重紫感覺有黏稠的液體滴在她臉上,聞到一股血腥味兒,她睜開眼睛,看見了麵前騎著戰馬,一身將軍鎧甲如同天神降臨的男人。
迎著徐徐升起的銀月,男人芝蘭玉樹,風光月霽。
隻是他臉上戴著獠牙麵具,手上長刀寒光凜人,還滴著血,看起來甚是嚇人。
重紫卻覺得很有安全感,小鹿亂撞,小臉驟紅。
很心動,也很動心……
男人一句話也不說,朝她伸出了手。
修長的手指幹淨漂亮,不像是行軍打仗的人該有的手,倒像京都城裏富家貴公子的手。
柔夷緩緩放上去,玖蘭隱攥緊她的小手,將她拉到馬背上。
剛上馬,重紫險些要裸奔,背後肚兜絲帶鬆了。
伸出手欲要護著,玖蘭隱用披風裹住了她,黑羽狼頭披風,內質淮南生絲綢,予重紫而言,身上這件披風既沉重又舒適。
“將軍,求你,救救我弟弟。”重紫央求道,小小的身子在他懷裏顯得弱不禁風。
男人沒理會她,策馬飛奔出了城。
第一次騎馬的重紫,幾次險些從馬上跌落。
“將軍,請問去哪裏?”她勉強支撐,在馬背上與男子保持安全距離。
玖蘭隱還是沒理她,看著她有意與他保持距離的姿態,似乎有些生氣。
怒上眉梢,大掌一撈緊緊抱住了她的細腰,圈入懷裏。
媽的,爺肯救你,肯讓你跟爺共騎,你不趕緊麻溜地貼上來,還他媽的故意疏遠爺!
重紫見這位將軍一直不說話,懷疑他是個啞巴。
啞巴能當將軍嗎?不可能。
男人的氣息灑落她雪白的脖頸,瞬間紅起一片。
她第一次與男人貼那麼近,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馬蹄踏落葉,身下的馬駒跑得飛快,轉眼到三裏外的樹林。
小河流水,草地柔軟,一輪上弦之月懸掛於夜幕星河,此地很適合男女幽會。
玖蘭隱抱著重紫飛身下馬,掀起她身上的披風,將她扔進了水裏,也不怕她淹死。
重紫始料未及,被嗆了一口水,冰冷的河水席卷全身,瞬間將她身子凍僵硬。
在她以為自己要凍死的時候,男人又像方才從匈奴手裏救她那樣,將她撈起來。
濕漉漉的長發貼在身上,素白的小臉映著冷冷清輝,美得出塵。
重紫一點沒在乎形象,這一刻,她隻感覺冷得要靈魂出竅。
聽到衣料窸窣的響聲,接著,跌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冰與火的交融。
重紫倏地睜大眼睛,透過麵具,看到了男人的眉眼,瞳孔中猶帶點點銀星,望進去一片浩瀚無垠,蠱惑且撩人。
前世學了那麼多年醫,她感覺男人的氣息有些不對勁,像是吃了某種春-藥,呼吸粗重,他在極力忍耐,忍了許久,將要到了崩潰的邊緣。
那麼,他救她的原因……
重紫忽然想笑,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黑羽披風為席,高冷矜貴的男人將她禁錮在身下,扯掉她發上白色絲帶蒙住了她的眼睛。
沒有任何前戲,直接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