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淡,月色朦朧,馬兒在不遠處吃草,鬆軟的草地裏春色旖旎。
不知過了多久,玖蘭隱藥效漸漸褪去,本來已經結束的,卻莫名貪戀她的柔軟,忍俊不禁又來一次。
事後,重紫趁玖蘭隱洗澡的空隙,偷偷拿起他的衣服,準備逃跑。
披風太重,給他留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遮羞的衣物。
重紫回頭望了一眼河裏洗澡的男子,罵了一句:“人渣。”
忍著身體的不適,快速沒入樹林裏。
重紫繞了一大圈,走出樹林,在一家無人的民宅裏,換了一身布衣。
那男人的衣服太貴重,而且太引人注目。
她不想再引起注意,婦人房間裏還有一些胭脂水粉,望著銅鏡裏的臉,她迅速給自己擬了個妝容,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平凡一點。
收拾完畢後,重紫出了屋子,朝城裏走去。
弟弟還在城裏,她要去找他。
走到半路的官道上,一輛牛車從她身邊經過,重紫一眼就認出是城裏賣糖糕的陳二伯。
她經常帶小焰去光顧,陳二伯總是親切地多送他們幾塊。
“二伯,二伯。”重紫大聲喊道。
陳二伯聽到聲音後,停下牛車,扭頭去問:“是誰啊?”
“我是重紫,小紫。”
“小紫啊,你怎麼在這?”陳二伯從牛車上下來,“我剛從城裏出來,看到你弟弟被重家的馬車接走了。”
重紫安下心,“那就好,我放心了。”
“我聽城裏的流民說,你被援軍的首領將軍救走了,真是好人啊,我們這種普通小百姓,有幸被將軍救一命,真的是祖墳上冒青煙了。”陳二伯感歎道。
重紫心裏暗自苦笑,陳二伯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位‘好人將軍’把她染指了,隻知救了她一命。
她這身體才十五歲,就被開了苞,雖說比起被那醜陋的匈奴,她還是選擇被將軍玷汙好一些,至少那位將軍看起來風光月霽。
不過,她怎麼感覺心裏那麼不是滋味呢。
若不是事態所迫,哪個女孩子會想被玷汙!
陳二伯見她不說話,便好心提醒道:“行了,你也別發呆了,先上車,在我家先避一避,等天亮了,我將你送回重家。”
“有勞。”重紫感激不盡,上牛車抬腿的瞬間,下身傳來的痛感,痛得她直冒冷汗。
陳二伯聽到聲響,回頭看看她白皙的小臉,問:“小紫,你沒事吧。”
“來時被發瘋的大狗咬了一口,不礙事。”重紫解釋。
“不礙事就行,快上車吧。”
重紫上了車,牛車慢悠悠地,免不了嘮嗑打發時間,她忍不住打聽道,“那位將軍什麼來曆,二伯知道嗎?”
“聽說是玖蘭王爺親自出征。”陳二伯回答道,他平日裏在城裏做買賣,形形色色的人接觸不少,八卦消息自然靈通。
“皇族姓氏不是姓宮嗎?怎麼有他這個王爺?”重紫懶懶問道。
“哎呦小祖宗,說話懂點分寸,當今世上沒人敢對玖蘭王爺不敬。”陳二伯看了看四周無人,繼續說:“玖蘭王爺可了不得了,大越第一個異姓王,先皇在世時自封的,玖蘭世家是京都第一世家,沒人敢惹,而且玖蘭王爺品性甚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明百姓對他甚是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