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生病,姐姐是個大夫,所以姐姐看出來你們這群人好像都生病了,小妹妹認識他們麼?”
那小女孩道:“當然認識,我們是同一個村裏的,姐姐你瞧那兩位互相攙扶著的就是我的爹娘。”
林易秋望過去,那對夫婦也朝她望了過來,隻見那婦人已經眼神煥散,病得嚴重。
“小妹妹,你去跟你爹娘和你村裏的人說,我是一個大夫,此次正好運藥進城,在此遇見即是緣分,我願意為他們免費看診施藥。”
小女孩一聽她是位大夫,還願意免費看診施藥,頓時樂了,忙跑回去向父母和村人說明。
那些人一聽,也都驚奇地望過來,最後那女孩的父母隨著她又朝林易秋走了過來。
“姑娘真是大夫?”那男子三十歲上下,雖然是個鄉下人,卻很有禮貌,先是作了個揖,才開口問。
“是,你們是雁河流域受災的災民麼?”
“是,大水衝了我們的村子,我們裏麵跑出來一些,在山裏住了一段時間,可是山裏老鼠多,夜裏咬人,還咬死過人,我們無法,這才往京都方向逃難。”
果然是鼠疫,林易秋皺起眉來,鼠疫可比豬瘟難治得多,但如果不治,一旦感染就隻有死路一條,鼠疫的死亡率極高,在很多時候達到百分之一百。
但如果治……
林易秋再次皺起眉來,好多藥名在腦子裏轉了起來,但那些藥全部都不是她在北落看過的,別說北落,華國也不可能有,那些藥到底是在哪裏看到過的呢,林易秋又有些頭痛了。
“姑娘,你沒事吧。”那男子關切地問。
林易秋揉了揉頭,她發現隻要她不去想那些奇怪的記憶便不會頭痛了。
“我沒事,我已經大概知道你們的病情了,還請這位大哥將村民都集中起來,每位間隔三尺就地坐好,我一個一個地看。”
那男子聽說林易秋果真要給他們看病,連忙去跟村民說了,然後按林易秋所說沿著路邊每個間隔三尺席地而坐。
林易秋首先幫小女孩的母親看。
這婦人感染得早,病情已經頗為嚴重了,臉上長了不少膿瘡,身上還有多處瘀癍,肢體發冷、麵色發白,分明是鼠疫中的由腺鼠疫轉化的敗血型,也是最嚴重的一型。
她走出車上拿出一疊處方紙和筆墨,在方子上寫上婦人的名字,然後寫下她合適的方子。
然後又走回來,將方子放在那婦人的身邊用一塊小石子壓好。
“姑娘這是何意?”那男子不解。
“恕我直言,你們身上的病會傳染,所以一切能避免的接觸都要避免,一會兒會有人過來為你們取方子抓藥,你們也要與那些來幫助你們的人保持好三尺以上的距離。”
那男子低頭,“姑娘既然知道會傳染,還願意幫我們看診,吳某在此先謝過姑娘,此次若是能痊愈留下一條命,他日定報答姑娘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