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手,林侯卻沒有接過去。“小姐,猴子是自己人,小姐每月給的月錢就已經多出不少了,這個萬萬不能收的。”
看著這猴子一副死都不肯收的樣子,柳煙兒撲哧一聲笑了。“這個是給你出去的花銷,查探打點總歸是要銀錢的,總不能讓你自掏腰包吧。”
“那我用完了剩下的會歸還給小姐。”鄭重的接了過倆,林侯認真的說道。
“行啦行啦,剩下的給你就是了。就當是我請你喝酒了,再推脫我可就要生氣了。”嗔怪了一聲,柳煙兒暗暗讚許,這猴子倒真是個靠譜的主。
“那好吧。”收了銀子,呲牙一笑,快步走出了屋子。
碰的一聲關了門,柳煙兒手指點了點桌子,將心口的珠子拿了出來。寶貝一般看了看,而後將珠子放在了一個盛了水的小瓶子中浸泡了起來。
珠子啊珠子,我這出師能不能大捷就看你的了,可不能讓我失望。看著漸漸變成淡綠色,而後慢慢變成墨綠的液體,柳煙兒咂了咂嘴。
漸進晌午的時候,連生和月華被李嫂找了回來。身後跟著的天冬和半夏臉上全然都是氣憤的樣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兩個丫頭鐵定是在外麵吃虧了。
“小姐,連生辦事不利,你罰我吧。”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連生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這些事情弄得有些疲於應付。
月華氣的跺了跺腳,也跪了下來。“小姐,都是月華的錯,本以為找好了人能快些開工,便先付了定錢,哪知道那幫人根本就是戲耍著我們玩的,錢全被拿走了不說,害死不認賬,奴婢,奴婢……”說著說著,眼淚急的都快掉下來了。
沒做聲,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丫頭,柳煙兒呼了口氣,半晌才緩緩開口。“都起來吧,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莫要在辦這糊塗事。罰了連生一個月的月俸,月華五大板子,你們可服氣。”
抹了一把臉,月華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是磕了頭。“謝謝小姐開恩,謝謝小姐……”
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家丁將月華帶了下去。柳煙兒於心不忍,那小妮子不過是被人算計。隻是自己初到這裏,沒個規矩不成方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若是就這麼縱容了,以後這院子裏還不亂了套。
月華蒼白著臉,倔強的咬著帕子,一生都沒有坑,臉上卻是淚水交錯。如花似玉一般的姑娘,柔柔弱弱的,哪裏經得起那幾斤重的板子。一陣下來,卻是有些血印子透著衣服漏了出來,看的原本那些個下人一個個都縮了脖子,原本還有些其他念想的,在此刻都打消了去。
柳煙兒不忍的轉過頭,“去,趕緊扶著月華回屋趴著。”
“是,小姐。”眼睛腫的跟個桃子似地,連生趕忙招呼了天冬半夏扶起了月華向著屋子裏走去。一旁的冰兒縮著脖子,半天都沒敢抬起頭。
“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以後這院子裏的人就都是我柳煙兒的。錯了罰對了賞,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規矩,現在開始我就是規矩,都聽清楚了麼。”麵無表情的將話語說完,柳煙兒回了屋子。
一旁的人哆哆嗦嗦的,心裏隻知道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一時間原本有什麼想法的人都擦了一把冷汗,心中暗暗慶,好在自己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回了屋子,柳煙兒屏退了冰兒自己在屋子裏裏搗鼓了一番,而後吩咐了一幫人抬著一大桶自己勾兌的水在大院子中央忙碌了起來。
原本那些沒有人精心打理的花草被鏟了去。院子中央的那杏樹留了下來,而後柳煙兒又在房屋的東西兩側架起了葡萄架子,更是移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一時間有些呆板院子也變得生動了起來,看得人心情舒暢了不少。
接近傍晚的時候,柳煙兒趁著別人沒注意,進了月華的房間。
“小姐……”“別起來,你躺著就好。”柳煙兒看著臉色還有些發白的月華,微微笑了笑,將懷中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嘴唇掀動,似乎是有什麼話語要說,隻是柳煙兒卻直接拿著帕子塞了這丫頭的嘴。“先忍著,我給你上藥,可能會有些痛。”一邊將那液體慢慢暈開,柳煙兒心中暗暗苦笑,這小丫頭都是水做的麼,現在要她說話,說不得又要哭上一頓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