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雅見著王澤悅的情緒不對,不由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楚凡。
她的心裏其實也有一些擔憂。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田雅自己在看楚凡的時候,總是能看出對方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自信,也可以說是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田雅發誓,她絕對不是一個不理智的女人。
可是,對楚凡質疑的話她卻不知道為何怎麼也說不出口,似乎帶著一點點的欣賞,還有一點點的敬畏,複雜到讓她覺得心裏亂糟糟的。
不過田雅還是開了口,卻是對王忠國爺孫說的:“王爺爺,師兄,當時我師父的情況十分危急,我用了一些穴位按摩法完全不起作用,最後還是楚凡施以援手,用了一套特殊的點穴手法,緩和了師父的病情。”
“哦?他懂得什麼手法?不會現在齊伯伯昏迷,就是他胡亂按的吧。”
王澤悅見田雅幫楚凡說話,心裏又是一股火氣冒了出來。
他跟田雅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後來發現小時候一起學醫的小妹妹女大十八變,不僅清麗優雅,美麗動人,更是接手了一個龐大的藥業公司,這讓他頓時動了心,從此就開始了對田雅的追求,覺得他一定會近水樓台先得月,摘到這一朵讓他垂涎已久的鮮花。
所以他眼裏根本揉不進沙子。
更別說田雅現在的話明顯是在維護楚凡了。
王忠國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由輕輕皺眉。
他覺得自己的孫子有點過於著急了,感情的事情上如果弄不明白的話,弄不好就會傷人傷己,那可就不好了。
於是老人為了緩和一下局麵,輕輕敲了一下藥箱:“澤悅,你不是說擔心你齊伯伯的病情,把家裏僅剩的兩瓶清心液都給我拿來了嗎,咱們先不別管之前你齊伯伯怎麼治療的,先給他服下幾滴清心液,肯定藥到病除。”
王澤悅得到爺爺的提醒,臉皮頓時微微一緊,衝著田雅擠出了一股笑意:“田雅,你看我都急傻了,齊伯伯這種情況,我家祖傳的清心液最對症了,我這就給他喂上幾滴,肯定藥到病除。”
田雅聽到了王家帶來了清心液,臉上不由也擠出了一絲笑意。
王家的清心液可是好東西,據說是一個流傳了近千年的古方,對於心血管疾病特別有效。
不過這種藥是王家的獨門醫方,據說煉製需要的藥物極其稀少,近些年就算是王家的手裏也沒有多少這種靈藥的存活了。
所以衝著王忠國提到的兩瓶僅剩的清心液,她也要感謝王家。
至於王澤悅死纏爛打的情況,就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著吧。
王澤悅為了討取田雅的歡心,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他提來的木製的藥箱,從裏麵一個木盒裏小心翼翼的取出了兩個天青色的小玉瓶,像是獻寶一樣的托在掌心,遞給田雅去看。
“田雅,這就是我的心意,要是一瓶不夠治好齊伯伯的話,就把最後一瓶也用了。”
田雅麵對著王澤悅這樣的糾纏,神色頓時有些尷尬。
不過王澤悅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些一樣,自顧自的打開了一個玉瓶。
呼——
身在病床前的幾個人都是聞到了一股大自然花草的清香,周圍的空氣頓時清爽宜人。
田雅的神色微微放鬆。
她認得出這就是清心液的香氣,小時候聞過一次就再也難忘。
據說,曾經這清心液是古代傳說中練氣士服用的靈藥,可開辟心竅,提升人的靈識感應,是一方極好的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