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情,像極了已經默認李映雪說的都是事實,而他這個一貫偏愛且包庇洛景風的哥哥,也是無法再視而不見了。
就連一貫寵愛睿親王的聖上都如此這般了,周圍的百姓們能怎麼想?他們交頭接耳,看著洛景風的眼神敬畏中又帶了點鄙夷。
同時……似乎還帶了那麼一點點羨慕。
這是李映雪啊,好歹是京城四秀之一。
男人們臉上道雖然貌岸然責罵著,心頭卻滿是嫉妒羨慕恨。
男人自是最懂男人的,洛景風掃了眼眾人的眼神,便明白了過來。
他甚至沒掩飾眼中的嫌惡,掃了李映雪一眼,毫無顧忌嗤笑了聲,開了口,“幽禁強暴她?本王又不瞎,能看上這種貨色?”
他否認的太不留情麵了,幾乎是將李映雪貶低到塵埃裏了。
這種貨色?
她李映雪雖沒有陸笙那等容貌,但好歹論靈秀之氣,她陸笙也未必有她這般。
她的胸口氣得一陣起伏,聽到她意料中的否認後,便猛地想要衝上前,“你無恥!卑鄙!當初你將我困住時,可是如此說的?洛景風你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她太義正言辭,太過坦蕩,坦蕩得眾人幾乎要開始憤怒,憤怒洛景風做了這等卑劣之事之後,還這般無恥抵賴。
“怎麼回事?”身後,陸笙輕柔的聲音響起。她已經下了馬車,緩緩來到眾人身後。
李映雪見陸笙也到了,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寒芒又是厲聲大吼,“陸笙!你這個賤人!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裝柔弱,今天我要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你的本性到底是多麼的惡毒!”
李崇明眼底眸光微閃,聞言立刻再度拉過她,沉聲發問,“映雪,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囚禁你的事,和睿王妃也有關嗎?”
李映雪聞言大哭,紅著一雙眼指著陸笙罵道,“爹,女兒好恨。那日回府這個女人就和洛景風在一起,洛景風綁架囚禁女兒,這個女人怎會不知!反而是女兒實在太過天真,居然還求她念在都是女人的份上放過我一馬,可是你知道嗎?這個女人竟然幫著那個禽獸欺辱女兒。”
“她說她無法替那個禽獸生兒育女,而南宮哥哥新喪正好,甚至還勸女兒委身於那個禽獸。女兒清清白白的出身,哪是那般淫亂之人!見女兒拒絕之後,這女人便找三個嬤嬤日夜毒打,將女兒折磨得生不如死奄奄一息。”她說著擦了擦淚,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袖口,隻不過裸露一小塊肌膚,上麵便已滿是青紫還有結了痂的鞭痕。
“您看看,這些都是那惡毒女人的傑作,為的就是逼迫女兒去服侍那個禽獸。直到有一日,女兒自盡未遂被她們發現,這女人這才收了手,當晚……當晚便給女兒下了藥,然後……然後便被那個禽獸奸汙了。”
李映雪如此說著,滿是痛苦淚流滿麵。
周圍的群眾眼神也變了,看著陸笙和洛景風不再是像看好戲了,已然是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