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多了,斷片了。”
“還真忘了,昨晚有一個稱是你女人的小姑娘來找你了,她還叫你叔叔。”
鄭傑喝進嘴裏的牛奶全噴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你該不會不認識她就稀裏糊塗把她給睡了吧?”邵陽說著眼神四處尋視,“話說她人呢?”
鄭傑急忙放下杯子,起身就朝門口走去,“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了。”
邵陽看著轉眼就消失在門口的男人,不禁嘀咕:難道被我猜中了?隨後又兀自嘿嘿一笑,這樣也好,就算是一夜情,也總算是開暈了不是,嚐過女人的滋味就不會在一顆樹上吊死了吧?
……
蕭曉將自己裹在被子裏,在大床上像個蠶寶寶一樣滾來滾去,想到昨晚的事就心塞頭疼、渾身不得勁。
伸出頭瞄了一眼枕頭旁的手機,總算不打了,懸著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寧靜。
她畢竟初經人事,昨晚那些旖旎的畫麵總是不受控製的在腦海裏一遍一遍的掠過,搞得她一上午都心神不寧、胸悶氣短。
她怎麼就這麼不矜持呢?竟然將他給撲倒了,煩躁的揉搓了一把頭上無辜的酒紅色卷發,瞬間變成一個蓬鬆、亂糟糟的雞窩。
叮咚……
突兀的鈴聲將處於極度鬱悶中的蕭曉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穿上粉色的小白兔棉拖來到門前,習慣性的看了一下貓眼,瞬間整個人如被雷劈般,呆愣當場。
這個天殺的,他怎麼找上門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蕭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蚱,在門後踱來踱去。
鈴聲不厭其煩的再次響了起來,接著就是鄭傑奪人心魂的聲音,“蕭曉開門,我問過樓下的警衛了,知道你在家。”
蕭曉一咬牙、一跺腳,打開房門,“吵什麼吵?睡個覺都不得安生,說吧,什麼事?”
門突然打開,將鄭傑也嚇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去說。”
蕭曉攔著想要進門的鄭傑,仰視比她高一截的男人,“就在這裏說,我一個女孩子獨住,你進去說才不方便呢。”
鄭傑想想也是,遂又退了幾步,站得筆直,支吾了半天最後憋出這麼一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沒看到嗎?我在睡覺,沒聽到。”
“哦”鄭傑撓了撓頭,“那個……你……”看著她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他有些難以啟齒。
蕭曉心中也是波濤洶湧,手心密集了一層冷汗,但還是佯裝鎮定,“有事說事,沒事我要睡覺了。”說完就要關門。
鄭傑單手撐著門,急忙開口,“我們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
蕭曉關門的手頓住,美眸中噙著一絲疑惑,“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
鄭傑點點頭,“喝太多,斷片了,但我知道你肯定去過我房間。”
蕭曉瞬間鬆了一口氣,可說出來的話,卻染著一絲她不自知的失落,“不記得也無所謂,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隻是單純的一塊兒喝酒而已。”
鄭傑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這是怎麼回事?”
蕭曉看著他還未處理過的額頭,血已經凝固,不禁蹙了蹙眉,“你怎麼不處理一下傷口,小心以後會留疤。”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關心,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昂了昂頭,語氣染著一絲倨傲,“別以為我是關心你,我隻是怕你以後找我的麻煩,畢竟這是我砸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你砸的?”
她回答得理所當然,“是啊,本小姐難得跳舞給你看,你竟然睡著了。”
他英眉緊擰,“就為這,你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