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將三人帶到警車上,方金良找到根叔夫婦,由一個警察做筆錄,開始問詢。
“程老根,張金鳳,你們兩個聽好了,現在是公安機關找你們調查案子,問到的情況你們必須據實回答,如有隱瞞和虛假,將承擔嚴重的法律責任,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老根夫婦忙點頭應道。
“程晨、祁曉陽、夏恬恬三人今天是什麼時間到你這茶館來的,又是什麼時間離開的?”
“早上不到八點就來了,一直在裏麵複習功課,沒有離開過。”
“肯定中途也沒有離開過?”
“肯定!”
“程老根,做假證可是犯法的,你可要想好了!”
脾氣耿直的根嬸冒火了:“怎麼了,非要我們昧著良心說人家離開過才對?三個孩子一直都在房間裏,你愛信不信,我還懶得伺候了!”說完站起身就走,氣得方金良直瞪金魚眼。根叔見狀趕緊掏出煙來遞上道:“方所你別生氣,女人嘛,就是不懂事,嘿嘿!”
方金良點著煙順了口氣問道:“老根,你再想想,他們確實一上午都沒出去過嗎?”
“真的,九點多後麵就開始上客人了,我一直來回送水送茶的,三個孩子一直都在房間裏說學習的事兒。”根叔肯定地答道。
“奇怪了!”方金良皺緊眉頭,不再問下去了。
靠山鎮派出所,祁曉陽和程晨被關進留置室,恬恬則享受了點優待,呆在一個辦公室裏,三人都被沒收了手機,也沒人管他們吃不吃飯,直到兩點過,祁曉陽才先被帶到詢問室。
此時方金良正一肚子邪火沒出發,在屠萬林一個個催命式電話的追促下,他帶著人連中午飯都沒顧上吃,連續對三家進行搜查,想找出證據來,結果連點沾邊的東西都沒找到;移動那邊一上班,調出三人的電話、短信記錄,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以利用,連去查天網錄像的兩個人,也沒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屠冀被桃花盛開的地方,剛好是天網的死角,而屠冀所描述的大胸時髦女孩,在附近幾個攝像頭的記錄裏都沒發現影子!現在手下們正對十點時段新世紀廣場和老根茶館附近出現過的出租車進行排查,估計也是大海撈針了。明知道是這三人幹的,偏偏半點證據也抓不到,被三個半大孩子逼成這樣,他心裏快抓狂了!
“方所長,你吃飯了沒?”沒等對方開口,祁曉陽倒先一臉關切地主動問候起來。
方金良摸摸咕咕叫的大肚子,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翻翻眼皮道:“我吃不吃管你屁事,給我好好交代自己的事情!”
祁曉陽同情地看著他:“看來你也沒吃啊,真夠賣命的!不過你庫存量巨大,餓一餐兩餐的一樣猛得像老虎,哪像我們,到現在沒飯吃,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旁邊準備做記錄的另一個警察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被方金良一瞪眼,趕緊忍住。
方金良習慣性地一拍桌子:“少跟我油嘴滑舌,交代問題!”
“你到底要我交代什麼問題啊,總得跟我提個頭吧,是五歲時候偷李大媽糖吃的事呢,還是八歲時候往屠飛ji家茅坑裏扔石頭的事?”祁曉陽有氣無力地答應著,他還真餓了啊!
“少裝蒜!交代今天在新世紀廣場射屠冀的事!”方金良又是一拍桌子。
“什麼?”祁曉陽突然來了精神:“屠飛ji被射了?什麼東西射的?射哪了?誰幹的?哈哈,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方所長,你一定要告訴我是誰幹的,我要請他吃飯,還要請他喝酒......”
“夠了!”方金良金魚眼都氣紅了,拿起桌子上用透明塑料袋裝著,還帶著黑血的箭矢,獰笑道:“臭小子,你看看這個是什麼,就憑這個我就可以定你的罪!”
祁曉陽認真地偏頭看著那箭矢,說話也很認真:“這不是古代打仗用的箭嗎?就這東西射的屠飛ji?我明白了,肯定是古代哪個俠士實在看不慣了,穿越過來幹的,哈哈,我想想他該射哪呢?”
那拿著筆一個字都還沒記的警察終於忍不住了,笑得趴在桌子上肩膀直抽。方金良審不下去了,惱羞成怒,把那小警察趕了出去,陰笑著對祁曉陽道:“這東西可是那天在青竹林屠冀**你那個女同學的時候被你搶去的,你狡辯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