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來鍾,屠冀像往常一樣開著BMW來到新紀元廣場,準備到遊戲廳去跟章朗和王天翼彙合。剛在路邊的臨時停車場停好車下來,就見一個穿著新潮,提著綢布包的漂亮小姑娘笑著向自己走來。看著那鼓鼓的胸脯兒,屠冀不由咽了咽口水,開著X5在外麵晃蕩,也時不時有美女主動撞上來,他不覺得有任何異常,隻以為今天桃花又開了,等相隔兩三步遠,對方抬起手裏的綢布包他感覺不對勁時,一切都晚了。
“噗嗤!”一聲,桃花確實盛開了,開在屠冀的大腿根!隨著一聲慘呼,屠冀雙手抓著露在褲子外麵的一截箭尾蜷縮到馬路邊上,穿心的疼痛讓他根本喊不出話來!
祁曉陽心裏暗叫一聲可惜,快步穿過綠化帶上了停在一旁的出租車,副駕駛上戴著大蛤蟆鏡的程晨說了個南門,出租車一溜煙開走了。兩人在南門外下車,拐過一條巷子進了城郊結合部一戶農家,這裏住著程晨一個鐵哥們阿亮。阿亮去年就輟學上班了,父母都在南方打工,家裏就住著他一個人。兩人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和化裝物,塞進廚房的柴灶裏點燃,換上自己的衣服後由阿亮騎著摩托車送回北麵濱江路的巷口。在另一個布包裏裝上幾塊石頭,連同那隻沒了箭矢的弩扔進青陽江後,祁曉陽和程晨十點半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根叔的茶館。
祁曉陽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開水瓶裏的水倒進廁所,那個隨身聽上的U盤也一起衝了下去,然後開門大聲喊著:“根叔,沒水了,幫我們送一瓶來。”根嬸應聲拿過來一瓶滿的跟祁曉陽換了空水瓶出去,程晨才有機會問道:“廢了嗎?”
“可能偏了一點,算他狗東西走運,不過也夠他受的!”兩人有些遺憾,原計劃是要廢了屠冀那玩意兒,可能是祁曉陽第一次對人下這樣的狠手,臨場少了些鎮定,陰差陽錯的偏了那麼一點。
恬恬聽了剛才兩人幹的事,心裏雖然痛快,卻也嚇得不輕,憂心忡忡地說道:“不會查到你們頭上來吧?”
祁曉陽趕緊跟她囑咐道:“肯定會查到我們頭上來的,但你千萬別怕,我們一上午都在這裏複習功課,還有根叔他們作證,警察抓不住我們的把柄,沒有證據,他們奈何不了的。到時候警察找你問話,可能會詐你說我跟程晨都交代了,你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鬆口!現在我們統一口徑,上午都討論過哪些題目,大致是怎麼說的......”
派出所的警察比祁曉陽預計的能幹多了,還不到十二點,方金良就親自帶著幾個警察把祁曉陽三人堵在了茶館裏。接到報案,方金良首先就懷疑到程晨和祁曉陽頭上,青竹林的事情他猜也猜得到大半,這報仇的動機非常明顯;到醫院裏見到屠冀,那根箭矢的來源更是擺明了一切。雖然屠冀說是個女的幹的,但肯定與這三人脫不了關係。他帶著幾個人直撲橋北,家裏沒找到三人,卻很快就從李大媽口裏知道了三人的去向。
“說,剛才你們三人在哪裏?”方金良凶相畢露,惡狠狠地瞪著金魚眼吼道。
祁曉陽嚇得拿著書的手不停地發抖:“方方方所長,我們一早就在這兒,沒沒沒離開過啊,怎怎麼啦?”
“臭小子裝得倒像啊,誰能證明你們一直都在這兒?”方金良的手指差點戳到祁曉陽的鼻子上。
“根叔他們跟茶館裏其他人都能證明啊,你不信去問他們!”祁曉陽也不裝了,索性也拿眼睛跟方金良對瞪著。
“嘴硬!都給我抓回去審問!”方金良轉頭交代幾個警察道。
祁曉陽冷笑道:“哼,你威風什麼?你現在有權利抓我們嗎?你也先搞明白了,不管你是什麼事,你還隻有請我們協助調查的權利!”
方金良一愣,壓低聲音道:“小東西還懂得夠多的,你給老子聽好了,進去有的是你哭的時候!”
祁曉陽也小聲地針鋒相對道:“你敢不按規矩來,看看最後哭的是誰!”
方金良哪裏會把小屁孩放在眼裏,一揮手讓手下把三人帶走,兩個警察各摸出一副手銬分別銬住祁曉陽和程晨,隻沒給恬恬戴。兩人由他們銬住,祁曉陽才問道:“警官,你這樣銬人是算抓捕犯罪嫌疑人呢,還是請我們問詢調查?”
其中一個大個警察不耐煩地吼道:“什麼屁話這麼多,多讀過幾年書是吧?老子今天就銬你怎麼了,你還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