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高配大眾途銳駛進太嶽廟後麵一個“閑人免進”的小院子,西裝革履的吳永鑫下車進入室內,幾分鍾後出來變身成了僧衣布鞋的方丈迦永鑫,一副得道高僧模樣。
五十八歲的吳永鑫來太嶽廟做方丈已有近五年,當初他那任夏江統戰部長的大哥動員他來太嶽廟做監寺的時候,他還十分不情願,好好的小日子過著,怎麼可能來當和尚?架不住大哥的勸說和許諾趕鴨子上了架,這和尚卻是越做越有滋味了。自從接任方丈,才知道這太嶽廟是個實實在在的聚寶盆,每年大幾千萬的收入,輕鬆就可以撈上千萬到自己兜裏;現在百多萬的豪車開著,幾百萬的別墅住著,幾個粉嫩的美人養著,那可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今天在廟裏下了班,回到小情ren的第四小窩吃完晚飯,正準備陪著那小狐狸銷魂呢,廟裏一個電話打過來,聽得他將信將疑,壓下滿腹的邪火趕回廟裏。
壞了迦永鑫方丈好事的,正是祁曉陽,可他到現在都還毫不知情。當他走進廟裏最雄偉的寶光殿,察覺胸前的小圓牌出現三個多月以來最強的感應增長,便按以往的習慣,在大殿燈光比較昏暗的角落裏,如老僧入定般坐下了。
半小時後,本已不多的夜間遊客都走完了,兩個當值的和尚例行巡視經過寶光殿,發現暗影裏出現了一團奇怪的淡淡光暈,走近一看,竟是從盤膝而坐的一個少年身上發出來,此時祁曉陽被那足有兩米直徑的淡淡光暈籠罩,因為光暈的顏色很奇特,看上去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佛光!”兩個巡廟和尚低聲驚呼,他們鬧不懂狀況,趕緊一人去找廟裏值班的執事,另一個退後一段距離,心懷激動地守護著,他們可不敢輕易打擾這身現“佛光”的神秘人物。執事帶著幾個和尚趕來,一看狀況也是大眼瞪小眼,不敢造次,趕緊跟一把手迦永鑫方丈電話彙報情況。
走廊上疾步而來的迦永鑫在心裏暗罵著,一幫蠢貨,還佛光呢,要是這些泥塑木雕真有佛性,早把老子打進十八層地獄了!但當他走進寶光殿,順著幾個和尚的手指看去時,也不由張大了嘴——這TM竟是真的!
不愧是見多識廣的方丈,迦永鑫轉著眼珠沉思片刻便在心裏得出了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結論:什麼見鬼的佛光?是這小子身上有寶物,九成九還是異寶!
迦永鑫招招手把眾人叫到殿門外,小聲道:“這位施主與我佛大是有緣,說不定還是哪個佛祖轉世修行的,此事大家萬萬不可聲張,以免惹了佛祖不快,大家該幹嘛幹嘛去,我在這裏等,等他打坐完了,大家小心伺候著!記住,不要告訴其他人,免得鬧出什麼動靜來。”
幾個和尚不情願地離開了,迦永鑫回到殿內,輕輕關上大殿門,在離祁曉陽不遠的蒲團上坐下,一邊在心裏盤算,一邊等著祁曉陽醒來。
對身邊的一切全然不知的祁曉陽半小時後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包裹在光暈之中,也不由吃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光暈是小圓牌發出來的,這奇特的色彩正如當日克巴對靈光寺那神秘靈光的描述,似金非金,似藍非藍,原來靈光寺的所謂靈光,這是這東西的傑作!隨即想到這光暈被人發現會有麻煩,祁曉陽趕緊站起身來就走。
“小施主請留步!”迦永鑫滿麵笑容地對走到燈光的祁曉陽稽首行禮,此時光線一明亮,身上的光暈完全看不見了。“貧僧是本寺方丈迦永鑫,見小施主在佛前打坐,神情忘我,必是與我佛大有緣分之人,特地在此恭候,請小施主到後麵品茶一敘。”
祁曉陽心裏一驚,看來剛才那光暈是被發現了,這可是麻煩!看看麵前這中年和尚一臉和善和真誠,試探道:“大師怎麼知道我跟佛有緣呢?”
迦永鑫不露聲色地答道:“這個時間,本是俗家人等娛樂休閑之時,小施主能在這裏靜心打坐一個多小時,必然是心有所悟,自然是與我佛大大有緣!既是同道中人,還請小施主不吝賜教!”迦永鑫雖然心裏有判斷,畢竟事出怪異,還是有點虛,想要弄明白祁曉陽身上到底是什麼異寶,隻能設法與他交上關係,慢慢尋找機會。
祁曉陽見他不提光暈之事,心中更加不踏實,想到明天還得再來這裏吸收那濃厚的願力,隻得委婉地說道:“承蒙大師看得起,本該聆聽教誨的,但今天時間已晚,不好再打攪大師,不如我明天上午再來請教吧!”
迦永鑫自然不敢勉強,隻能退而求其次:“好,我明天上午恭候小施主光臨。聽小施主口音不是本地人,不知住下沒有,能否讓我幫你安排一個住處?”
“謝謝大師好意,我已經住下了,也不遠,明天幾步路就過來的,再見!”祁曉陽不欲多耽擱,匆匆告辭。
迦永鑫等祁曉陽出門,摸出電話喊來一個貼心的和尚跟了出去,他怕這個身懷異寶的小施主一去不回,再尋他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