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曉陽也沒在意是否有人跟蹤,畢竟是法治時代,乾坤朗朗,即使知道他身上有寶貝,也未必有人敢明目張膽地亂來。匆匆回到旅館房間,顧不得洗漱,祁曉陽就拉嚴實窗簾,取下脖子上的小圓牌關燈細看。
黑暗中,圓牌的光暈明顯了很多,似乎已經吸收夠了需要的能量,與祁曉陽的那種感應也穩定下來,但研究來研究去,也就是多了這光暈而已,並沒有其他發現。祁曉陽微微失望,盤膝坐在床上,準備做那堅持了三個多月的打坐動作。今天的小變故讓他有些失神,忘了把那小圓牌戴掛回胸前,右手到了太陽穴才發現還捏在手裏,便將錯就錯,順手用食指壓在了太陽穴上。
這一壓,祁曉陽心頭巨震!一絲奇異的東西像電流一樣直透腦海,並逐漸強烈起來。祁曉陽沒敢動,知道這誤打誤撞的一壓對路了,原來人像上的動作表達的是這個意思!
愈來愈強的“電流”衝擊著腦海裏一道屏障,像細細的鑽頭要鑽進腦海深處,祁曉陽開始頭痛欲裂,但此時他好像全身已被一種怪異的力量鎖定,不但半分不能動彈,連哼都哼不出聲來!此時的祁曉陽既興奮又害怕,興奮的是三個多月的努力有了結果,這個神秘的小圓牌終於要顯現出秘密,害怕的是無法猜測結果是好是壞,甚至玄幻小說中關於奪舍的情節都閃現出來!但很快祁曉陽就什麼都不能想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汗如雨下,不一會就衣衫盡濕,隨著腦子裏雷鳴般的一聲嗡響,祁曉陽失去了知覺,隻是昏迷前清晰地感覺到一道屏障破開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晨曦已從窗簾縫裏透進來,祁曉陽仍然保持著打坐的姿勢,隻是兩手已自然下垂,那個小圓牌掉在身邊的床單上,已完全失去神秘的光暈,恢複成了當初的樣子。祁曉陽驀然覺得腦子裏多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應該就是昨晚才灌倒腦海裏的!
強行壓住激動,祁曉陽開始靜心感受。這些東西與原來腦子的記憶完全不相溶,是一塊單獨的存在,是信息,一團信息!因為它可以像讀書、看電影一樣“看”,還是有順序的!祁曉陽開始按順序在腦子裏讀取這些信息。
“靠!”幾分鍾後,祁曉陽差點罵出聲來!怎麼會是這樣?千辛萬苦,痛死痛活鑽進腦子的,怎麼是個外語的學習資料?就像學拚音、學英語的時候,從音節開始,到單詞,再到句式......難怪祁曉陽心裏要罵,他最煩的就是學外語!誰TM吃飽飯撐的,開這麼大個玩笑?
不對!祁曉陽瞬間反應過來,按現在的科技水平,誰有本事把信息轉移到腦子裏去,還能讓人像機器讀磁盤一樣讀取出來?這要麼是超越現代科技水平的東西,要麼就是......神物!祁曉陽再次靜下心來往後麵看,卻是如讀天書,半點也看不懂。看來要徹底解開這個秘密,就必須先從最基礎開始,學懂這門外語。想起要新學一門外語,祁曉陽頭就發痛,要命呢!
對了,還有個捷徑——找翻譯,但先得弄清楚這到底是哪國語言。
天已大亮,祁曉陽抓緊時間洗了一個澡,決定閃人。小圓牌的秘密已解開第一層,它就是個存儲信息的東西,類似於現在的光碟、U盤,但它有自己的傳輸係統,這個係統是以“願力”——也就是人的意念力作為驅動能源,接通人體神經實現信息傳送。現在這東西的第一步功能已經完成,不需要再去吸收廟宇裏的願力能量,今天自然就不用再去太嶽廟惹麻煩了,畢竟昨晚的異象十有八九是暴露了,不然那方丈不可能注意自己,還是早點溜走為妙。
“小施主,早啊!”祁曉陽背著背包剛出旅館門就得到迦永鑫的問候。
果然被盯上了!不過祁曉陽一點都不慌,這青天白日,乾坤朗朗,你還敢怎麼的?“大師早啊,怎麼這麼巧在這碰上啊?”
“貧僧可是專程在這兒迎候小施主的!”迦永鑫也不隱瞞,直接亮明來意:“貧僧沒有別的意思,也就是請小施主到寺裏喝杯清茶,結個善緣,耽誤不了多少時間,還請小施主無論如何給我一個麵子!”
祁曉陽現在更加肯定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方丈心懷鬼胎,不然怎麼會知道他住在這裏?“對不起,家裏來電話,我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去,一分鍾也不能耽誤,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大師吧!”祁曉陽不給對方任何留人的機會,也顧不得禮不禮貌了,看見一輛出租車過來,一招手上了車,直接去夏江,這時候可不能心痛錢了!
迦永鑫沒料到祁曉陽說走就走,準備好的幾套說辭連展示的機會都沒有,一咬牙上了停在不遠處的途銳,邊開車邊摸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