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皚皚白雪照亮了整條街區。
圍欄上的薔薇早已凋謝,四處除了冰雪的寒凍之外,嗅不到叮點花香…
夜空中飄灑的鵝毛大雪,隨著最後一章鳴奏的落幕而停止飄零,仿佛拒絕著這種飛蛾撲火的墜落方式。
遠遠的,白掬悠已經看到了那個久違的身影,雖然每年同爸爸僅有一次見麵的機會,但她卻始終一眼就能將他認出來。
而今晚,爸爸是來帶她離開這裏的!
白掬悠沒入雪夜之中,穿過攀附著無數細杆的柵欄,仿佛還陶醉在樂曲的激情之中,這是理查德克萊·德曼最後一站在中國的演出。
盡管演奏會鋼琴曲在寒冬裏奏響,而白掬悠的臉上卻蕩漾著滿麵的霞光,能在離開這裏之前聽到理查德克萊·德曼所彈奏的天籟竺音,已經圓了她多年深埋的一個願望。
突然,遠處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仿若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傳來。
不一會功夫,一群高大魁梧的身影,個個穿著黑色的西裝,戴著黑色慕鏡,手裏握著寒鐵的手槍,落入了她的視線當中……
很快,那群殺氣騰騰的男人越過了她,邁著步子繼續往前,似是在搜尋什麼人……
頓時,背後冒出了一層冷汗,心裏躥起一股不安的驚惶,而心髒早就嚇的撲撲直跳,木訥的愣在原地,嘴底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
步子停頓了幾秒之後,白掬悠加快了步伐, 掩進一條灰色的巷子。
巷子的對麵,能清楚的看到爸爸正站在那輛銀色奔馳車旁邊,嘴邊燃起一個紅點,站在路燈下耐心的等著她。
看著爸爸就站在不遠處, 想著幸好爸爸還在耐心的等著自己,心中的恐懼也被驅退了幾分。
白掬悠緊攏領口,試圖減少一些寒意,繼續朝著爸爸身邊前行。
突然,一個臂彎緊緊的箍住了她纖細的腰,力道之大幾乎將她整個身子都抱離了地麵。
下一秒,她瘦弱的身體已經落入一個鋼鐵般的懷抱之中,手掌拱起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急聲在她耳邊說道:“別出聲!”
“唔…唔…”
白掬悠一雙眼睛睜大,鎖定在了不遠處的爸爸身上。她想朝爸爸呼救,但是嘴巴卻被堵的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一層層的恐懼籠罩著她,在她沒來得及喘息之時,已經被來人緊緊的扣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那人的體溫滾燙,就連撲到她額前的呼吸都帶著陣陣炙熱。而隨之灌入鼻息的血腥味道,讓她的胃液一陣翻騰,惡心的感覺席卷了她的意識,催著她死命的掙紮,急迫的想要逃離這個熾辣岩漿,如惡魔一般的身體。
慕少低沉的暗罵了一聲:“特媽的…”
緊接著,全身的體溫更是沒有規律的攀升,燒得他每一根神經都要烘的昏厥。
如鷹般精睿的眼神深深鎖緊了被他困住的女孩,慘白的麵容已經出賣了她此刻的懼怕。
白掬悠不安分的掙紮,迫使他抓她的力道深了幾分,重複道:“別動,我不想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