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強悍男人的手勁,白掬悠哪能經得起他這般拿捏,瞬間疼的身體一顫,為了防止他更深的力道,隨即丟盔棄甲,嚇的一動不動。
濃濃的月光,映照在白茫茫的雪地,猶如將黑夜點亮一般,綻放著詭異的鋒芒。
抵在他胸膛上的白掬悠猛一抬頭,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瞬間迎上了那雙腥紅卻帶著肅殺的眸子。
眉如利劍般張揚,煥發著危險的味道,高挺的鼻梁完美的雕刻在臉上,薄薄的唇瓣卻豐盈飽滿。流暢的線條所勾勒出來的不是邪氣,不是冷酷,更不是瀟灑,而是唯我獨獨尊的狂妄,濺起了暴戾的寒氣,溢出撒旦般忿怒的風暴。
如此高大挺立的身材,將白掬悠完完全全的圈禁在牢籠般的懷抱之中,跑不掉,更加動彈不得。
見她不再反抗,慕少慢慢將捂住她嘴巴的大手緩緩放下。
白掬悠向來對血腥都比較敏感,其實此時慕少身上的血腥味已經讓她的胃部攪起了一陣痙攣。
此時,足以能蒙翻一頭水牛的媚藥,早已將慕少燒的麵紅耳赤。眼前這個對自己流露出那麼丁點關懷的女孩,卻是完全陌生的。
此處天寒地凍,禁錮在懷裏嬌小的身子顫顫巍巍。
他凝神審視著她,語氣如沉積的冰塊:“我隻想請你幫個忙!”說著,騰出了自己的一支手,順勢將她按在了牆側。
白掬悠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雙手握成拳狀,將他的風衣一處緊緊的攥在手中。這雙肅殺之氣越來越濃的眸子,帶著越發深明的血絲,逼出她驚慌而絕望的清淚。
側耳,白掬悠聽到了“吱吱…吱吱…”的聲音,剛剛越過她的那群強勢的男人似乎又折了回來……
慕少鷹尃般精睿的眸子,俯視著她,眼底的寒光減退了一些,僅僅隻是淡淡的一眼,卻仿佛像被一道電流擊中,瞬間流過全身,這是危險的氣息。
心裏的惶恐稍定片刻,看著不遠處的爸爸,她的不安與惶恐又鼓動起來,開始對著鉗住自己的男人用力掙紮。
隻聽到他一聲悶哼,手在掙紮中觸摸到濕漉漉的東西,頓時,男子胸前露出的襯衣瞬間被染紅一片。
果然是血……
白掬悠原本是想大聲朝著爸爸呼救,而當視線落在他胸前那片殷紅時,歉意橫生:“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她覺得他胸口上滲出來的血液,仿佛是她造成的。
而不遠處,踩在雪地裏“嘎吱嘎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記得那些人手裏都有槍,越來越強烈的恐懼感正侵襲著她的大腦,隱約中,仿若有更不祥的預感在等著自己……
“該死的…”慕少眸底一暗,呼吸同白掬悠的心一樣沉了下去。
說完,滾燙的雙唇已經沒有絲毫預兆的將她的冰唇封住,而白掬悠愣是想不明白,在這麼危險的時刻,他居然還能對她有輕薄之心,那些腳步聲,明顯已經就要走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