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裏麵走了兩步,突然看到沙發上還坐著一個男子。兩人第一次打照麵,借著燈光將彼此看清,而心中都是微微一愣。

在她的腦袋裏,但凡匪類應該都是胡子拉碴,麵露凶相,窮凶極惡之輩,可是眼前的人雖然襯衫上沾著未幹的血漬,可是整個人卻散發出一股陰冷的王者氣息,尤其是那雙寒冽而透亮的鷹眸,無不懾的人不敢將眼光在他的審閱中停留。

那一刹那,很奇妙,也許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那種來自潛意識的警覺,讓她比見到凶神惡煞還想逃!

這人,一頭幹淨利落的頭發剛毅的豎起,流暢的線條彰顯著他逼人的英挺,一件LV的黑色斜紋襯衣下,是同色的牛仔褲,隨意之處,無不透露著拒人的魄力。那寒冽的眸子剪輯之處,卻冰的讓人呼吸緊致,仿佛一個冷酷的帝王,無法在他的唇瓣捕捉到絲絲笑意。

清晰可見的鎖骨,散發著妖孽的誘惑與沉淪,深深的吸引著那雙泛著深藍的明眸。

如鷹隼的眼俯瞰著白掬悠,隻是淡淡一眼,她全身卻像被一道電流擊中,顫栗著趕緊別過放肆打量眼神。

這人的目光深沉如不可測的萬年深潭,白掬悠覺得她要是不迅速移開視線一定會被吸卷進去,萬劫不複,不是她誇大其詞,實在是他氣勢驚人,有著一股高不可攀的震撼感和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努力的回想,人記憶倒流穿梭,可是始終沒有跟她有過交集的人重疊在一起。

“你叫什麼名字?”慕少盯著她怯懦的摸樣,掃過瓷白頸項上兩個清晰可見的牙印,不溫不熱的詢問。

“我叫白掬悠!”

慕少的嘴角劃開了一絲弧度,無比妖異。

心裏默念,白掬悠,是掬在手中來疼愛的意思嗎?我會把你掬在掌心,好好嗬護的!

他邁了兩步步子,盛氣淩人的俯視著眼前滿腹愁雲的白掬悠,淺然道之:“我是南宮慕,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

一聽到“你的男人”這四個字,白掬悠覺得可笑至極,一個剛見麵不到十分鍾的男人,居然在她身上冠上了這種無稽之談。

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也漫過心頭,她的男人……難道他想趁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將她吃幹抹盡不成?

看著白掬悠還是愣愣的樣子,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不知道她心裏嘀咕著什麼。

慕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去給我燒點水,然後弄點吃的。”

這話說不上重,卻是長期養成的上位者的語氣,但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讓她心裏的大石瞬間沉了下來。他在對她發號施令!

但她也是剛到這裏不久,根本還沒來得及準備什麼吃的。家裏除了有她臨時買的幾桶泡麵之外,就隻冰箱裏有幾個蘋果而已。

她唯唯諾諾的看著他詢問:“泡麵可以嗎?”

慕少眉毛微挑,沒想到她居然是一個連飯都不會做的嬌嬌女,想來也該是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