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淡漠的應道:“隨便!”

聽到他的允諾,白掬悠才安心的轉身走進了廚房,一個多字都不敢說。

呆在廚房裏燒水,她呐呐的問自己,他應該不是打劫的吧?瞧那人的打扮和氣質,非富即貴,至少不難看出絕對不是個缺錢花的高富帥!

他身上帶傷,難道是一誤打誤撞闖入的闊少爺,要不然他為何“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匪類應該不會自爆姓名才對,而且也沒有對她毛手毛腳的。

經過這番自我開解,白掬悠惶恐的心慢慢平複下來,不安的心已經轉變為同情。

誰還沒有個落難的時候呢?想起兩年前那段不堪的經曆,如果不是繹羅及時出現,將她帶走,或許她早就變成一具凍僵的屍骨了。

這般想著,她心裏似乎寬慰了一些,然後從櫥櫃裏拿出兩包泡麵,給他弄吃的。

短短十五分鍾,白掬悠燒好水,煮好麵,端到飯廳,然後走回客廳。

此時他正在打電話,一道一道命令從銀杏路403號發出去,白掬悠不知道,就在她燒水的十幾分鍾裏,整條西線黑道已經掀翻了天。隻要是他看著礙眼的東西,定讓他石破驚天。

原本是來滅了嚴賦洋的雇傭兵團,正好他的人追著被盜的扳指也到了這裏,還真是一石二鳥。

敢情這一幫眾,才聽說老大得罪了一神秘人物,雙腿被廢,歡歡倒戈向內。要知道,巴黎雇傭兵團也不是蓋的,居然能把他們的老大廢了,在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幾個人!

“水已經燒好了,麵放在飯廳的桌上。”

看著他依舊無動於衷,似是在思考什麼東西,白掬悠緊接著說道:“你一定不是進來打劫的強盜對嗎?”多半參雜著投石問路的味道。

慕少一臉陰沉,看不出任何顏色。

敢情這小丫頭是把他當成搶劫犯了,並且還是入室搶劫,真虧她想得出來。

他不語,起身,想要越過白掬悠去飯廳吃東西。

顏冽不清楚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慕少從來都不吃外人做的食物,而且對餐飲方麵的要求也非常的注重。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居然會吃一個素不相識,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做的吃食,尤其還是泡麵!

偶滴老天,這是什麼狀況!雖然心裏這般想著,但還是恭敬的立在外廳,明明是順著玉粉的氣味來追血玉扳指的,可眼前這個小女人不管從哪方麵想,都太欠說服力了。

在折回來,白掬悠捕捉到他的身影,雙腳拘謹的朝後退。陡然間的動作,讓慕少心裏微微不悅。

而就在這時,慕少才注意到了套在白掬悠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

他一眼就能認出是南宮家的家傳之物,到很意外會套在白掬悠的手上。方向沒有追錯,可惜白掬悠卻不是那個猖狂的小偷。

他吃定了她是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溫室小雛菊,怎樣的機緣巧合,讓她得到了這個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