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睛,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怎麼覺得這一夜睡的渾身酸痛。手一放下,感覺到了被子裏的餘溫……轟----這個溫度,昨晚一串串的驚心動魄嚇的她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袍,完好無整,在看看白皙的肌膚,沒有被輕薄過的痕跡,身上也沒有哪裏覺得不適。房間的門緊緊的掩著,再一聽,浴室裏沒有流水的聲音,這一係列的事態讓她的心由一開始的充血,慢慢的靜了下來。

白掬悠欣喜若狂,那個叫慕少的男人離開了,俶爾之間,心胸豁然開朗,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喜悅過,心情可以用雀躍來形容。

快速的跳下床,找出了一件幼稚的桃紅色印花T恤,隨意的搭配了一條褶皺的藍色牛仔短褲,拖著她的櫻桃小丸子涼拖,跑到浴室內用冷水隨意的拍了拍臉,胡亂的將頭發綁成馬尾,匆忙的將她不多的衣物全部塞到了行李包內,打開門就朝著樓下飛奔而去。

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她一定要馬上離開,才能確保自己真的安全了,完全沒有騰出心思去考慮如果她走了,爸爸的別墅會否被他給霸占了。

一鼓作氣衝到了樓下,經過客廳愕然發現沙發上多了一抹火紅色的身影。

白掬悠的雙腳像被黏住,站在原地。明明是個洋妞,卻穿著惹眼的旗袍,將凹凸的身段性感的展現出來,細長的鞋跟隨著她重疊翹起的長腿張揚的立著。她從來沒有見過,洋妞可以把清朝延續下來的旗裝穿的那麼端莊儒雅。

可是這樣的架勢,怎麼看都像是電影裏隨處可見的倩影---情婦!驀然間,這個倩影便被安插在了那個狂妄霸道的男人身上,讓白掬悠不由得擰了擰眉。

似是感受到她的到來,紅袍女子將手中的報紙緩緩放了下來,一頭栗色的頭發高高的盤起,豔麗的容顏,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提著一大包行李的白掬悠。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眸底是止不住的詫異之色,這就是昨晚老大遇到的小女人。顏大總管一個電話將她從舊金山召喚過來,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的小女人,會不會太屈才了!

還沒等白掬悠張口說話,她便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飛揚跋扈的來到白掬悠麵前自我介紹:“我叫尤雪,是慕少的下屬之一,以後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可以直接開口跟我說!”

這裏都是男人,說話的時候,尤雪特地加重“不方便”三個字。

額…..不是情婦,是下屬。幾乎是在一瞬間,白掬悠捏緊包帶的手陡然一鬆,包包嘭的一聲落在了木地板上,心也一下子涼到了腳跟,那個狂妄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根本就沒有走。

嗚嗚……她隻想對天長鳴,俗話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何況上天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的希望,全部都是她的幻想。

尤雪見她整裝待發,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張口詢問:“白小姐,如果你要出門,我可以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