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掬悠懶得搭理她,拔腿便朝著外麵走去,尤雪則趕緊尾隨在後,不敢有一絲怠慢。黑衣保鏢宛若排比句,比昨天晚上還多,猶如雕塑一般莊嚴肅穆,似是雷都打不倒一般紮眼。
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慕少的蹤跡,也沒有看到那個叫顏冽的男人。白掬悠折了回來,瞪上了高她一個頭的尤雪宣示著:“我要離開,我要回家!”
本來就不矮,還穿這麼高的鞋跟,站在她的麵前都快一米八了,頓時讓她不悅起來。仿佛是刻意要將她壓住一般,卻又是虛有其表。
“白小姐,慕少交待了,在他回來之前,您不可以裏來這裏。”
絕望,自心底傳來,她被禁足了,荒謬到了極點,憑什麼?
“我要見慕少,他不可以這麼對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她要理論,要反抗,憑什麼他的一句話就把她困在這裏,何況這裏還是她家,為什麼這些不相幹的人都跑到她家來了,還一個個都那麼的不可一世。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尤雪見這小妮子火氣不下,隻能好聲的哄著:“慕少不在,您如果覺得哪裏不滿意,我幫您打電話給他。”
見尤雪掏出了手機,修長的指尖繚亂的在鍵盤上飛舞著,白掬悠連忙阻止道:“不用不用……”難得他不在,這女人卻要把他叫回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而尤雪哪裏敢沒頭沒腦的打電話給慕少,不是找抽嗎?隻不過看出了小妮子的心思,裝裝樣子罷了。
白掬悠就一初來詐道的小兔子,哪裏鬥得過跟著慕少破金斬月的尤雪老練。一籌莫展的白掬悠站在客廳裏,看著地上的行李包,一肚子的怨氣不知道往哪裏出。
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一個肩扛鐵皮箱的男子,一副鋼精鐵骨看起來高大威猛。一頭齊肩的碎發在後腦處紮起,黝黑的膚色,身上隱約露出張揚的紋身,給人一種很邪很Man感覺。
男子對著尤雪曖昧一笑,放下了肩上的鐵皮箱,從箱子裏取出了一瓶五顏六色的膠囊塞在了尤雪手中,玻璃的瓶身上清晰的寫著三個字---避孕藥。
原來是對情侶,而她就像是一支三百瓦的大燈泡,在大白天裏更顯多餘。當下,她便拎起了地上的行李包,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回到房間,白掬悠一肚子的火氣,推開房門拎著包包往地上一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各種逃跑的想法都在她腦海裏過濾了一遍,可是都被她掐斷,想要衝出眾多保鏢的重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她要不要報警?但是要怎麼說,難道說她被綁架了,還是說她被限製了人生自由……這明顯就不現實,明顯的她連這棟別墅都走不出去。
白掬悠沉下眸色,沒有電話,沒有任何的網絡,她要如何向身在遠處的人求救。這一刻,她恨極了自己窘迫與無能,什麼本事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白掬悠無聲抓狂,弩著嘴,跳到了床上,既然跑不掉,想盡各種辦法都沒有A到一部手機,這種無力感讓她挫敗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