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大的靠牆布衣櫃,都還敞開著,一個裏麵全是男士衣服,另一邊全是女士衣服,吊牌都還在。另一邊一個大大的保險箱誰知道裏麵是什麼。更讓人無語的是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了商場裏的貨櫃,裏麵擺著的全是手機。
丹頂鶴一點兒都不尷尬,說道:“我這個人不是很缺錢,也不愛賣,就全部搜集著,哥哥如果喜歡什麼,拿就是了。”
我看得眼花繚亂,內心的衝擊也是不小,丹頂鶴和其他兩個賊比起來,他可以算是賊中很有特點的一個人,我喜歡有特點的人,比起那些偷了東西就賣掉換錢的,那是真愛這一行,所以,丹頂鶴也就成了他們中真正進行盜竊的那個。
丹頂鶴走到了床頭,那邊有一本大的集子,他遞給了我,說道:“哥哥,您說需要聯係很多商業夥伴,大門不讓進,我這邊大概有西境很多公司老總的聯係方式,當然,也有銷售人員的名片,您可以直接打電話過去。這樣也省了自己到處跑了。”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也就是說那人要的名片就在這本集子裏,必須想辦法把它帶走,但這樣會暴露的。
我一邊翻看著,一邊說道:“你這名片是怎麼個排列順序呀?”
丹頂鶴說道:“也沒怎麼排列,就是按照到手的時間往裏插就行。”
我大喜,也就是說最後幾頁便是我要找的名片。
我漫不經心地翻著,我要知道他對這些名片的一個態度,我翻到第一頁,隨便指著一個鳥市的公司,說道:“哎,這家公司早在幾年前破產了。”
我就是要告訴他你的這些名片很多都不能用,別當個寶。
丹頂鶴並不臉紅,說道:“我就覺得這些小卡片很漂亮,我可能是收集名片的第一人。”
我愣住了,多年後,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種人,他們有強迫性儲物症、囤積症、害怕扔掉東西,瘋狂地儲藏物品,是一種心理疾病,叫收藏癖。
我自然地翻到了最後的幾頁,故作驚訝地看著他說道:“這些公司的名片你都能找到?”
他很滿足地笑了笑,我說道:“這樣吧,能不能將過去半年的名片給我,等我打完電話還給你。”
“沒事兒,送給哥哥了,就最後一頁的那幾張就是今年的。”丹頂鶴說道,“不是誰都會把名片放進錢包裏的,也不是誰的錢包裏都有名片的。”
這句話說得很哲學,我盡無言以對。
我急忙將那一頁的名片全部抽了出來,我從兜裏取出了一百塊,遞了過去,說道:“謝謝兄弟。”
“不!哥哥,錢我不能要,您是我們賊行的恩人,我就想問一句,您這十幾張夠不夠呀?”丹頂鶴的話讓我也是一機靈。
乖乖,被懷疑了。
我急忙將錢放在了他手上,說道:“我也不知道夠不夠,這些幾個電話有結果了,我便可以不用繼續聯絡了,如果不夠,還要來麻煩你。行了,你不用送我了,我把你這裏都弄亂了,收拾一下吧,我先撤了。”
說罷,下了樓。
回到了住處,王璟早就等著我了,他見我一臉地興奮,大喝道:“呔!你這單刀赴會,可曾斬下敵將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