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橘心火很盛,卻硬生生帶我按壓下去,“大人,感謝你上次救了我一命,有句話不是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救命之恩,若是大人以後用得著我,我定然竭力完成。”
她繼續道,“我問的人是我家小姐,找不到她我回去就沒命了,你要是看得見,我定然報告失去,給你答謝,沒看見也沒有關係,若是遇見了,幫忙送到治宅,她們定然也會厚禮答謝大人您的。”
“關我何事!”天生的逆骨啊。
治橘咽下心裏的不甘,奈何口幹舌燥至極,“打擾你了,”治橘暗暗的在心裏叫囂,這就是瘋子。
有句話怎麼說的士可殺不可辱,這人把她踩在地上,往土裏碾呢。
她也是有骨氣,給他甜頭,他竟然不知好歹,那就算求了。
她轉身才走了十幾步。
“治橘?”
治橘茫然抬起頭,那聲音來自背後,一棵四五丈高的大樹。
治鳳陽在樹尖尖上。
治橘眉角幾不可察的突突突跳了幾下。
這叫什麼事?
爬樹,她不會啊。
“你怎麼上去的?”治橘竭力喊,奈何嗓子沙啞,聲音不大。
“治橘,”治鳳陽還在叫她。
治橘吐出一口濁氣,就打算爬樹。
試了好幾次,都沒有辦法。
這麼光溜溜的樹幹,治鳳陽爬上去了?
周圍沒有什麼可以依傍踏腳的地方,她上去了?
她怎麼上去的?
“我去喊人,”治橘咽下一大口唾沫,潤了潤嗓子,才用嗓子眼可以喊出來的最大聲音繼續道,“我去喊人。”
治鳳陽依舊沒有聽清楚。
反而往下探的時候,踩空了,竟然掉下來了。
治橘愣了一刻,她竟然……竟然伸出胳膊去接她。
麵具男人影快的幾乎瞧不見殘影。
他一把捉住了治鳳陽。
麵具男一手拎著治鳳陽的衣領,借助突出來的樹杈借力把她接住帶了下來。
他們才平穩的落地,治橘就突突突的跑了過去。
“小姐,怎麼樣啊?”與她無關,卻是她的本分。
“你的武功呢?”麵具男對著治橘厲聲質問,“你是誰?”她的眼神更冷漠了。
突然麵具男伸手捏住治橘的手腕,搭在她的脈上。
另一隻手陡然抽刀,刀停在治橘太陽穴一毫米的位置,頭發都掉下去一撮。
但是,治橘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
“反應也變慢了,你是誰?”麵具男再次發問,卻是一副看笑話的姿態。
“你不是治橘?”治鳳陽瞧著她,眼裏閃過疑惑,又在放大。
“是吧,不是,不是吧,又是,”治橘繞口令的說著,卻意思差不多,但是聽得人一頭霧水,連她自己也混淆了起來。
她支楞著頭,“我也不知道。”
麵具男手起刀落,治橘都驚呆了,她的左側胳膊上有一個粉紅色的月牙胎記。
至此,治橘都是呆呆的。
突然,那人發難,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把她頭往下一摁,後衣領往下一拉,治鳳陽也看到了,一個太陽形狀的胎記。
這個治鳳陽她知道的。
看完,就把治橘像個破舊的娃娃一樣一把推了出去,她的額頭硬挺挺的撞在樹上。
等她醒來,已至下午了。
日頭西斜,就治識留下來照顧她。
其他人估計都回去了。
“你怎麼在這裏?”治橘忍著頭疼說,她在心裏把那人祖宗上下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怒火才消下去一點點。
治鳳陽竟然隔岸觀火,好吧在這個沒有人情味的時代,人命本就不值錢,更何況無關的人何必斤斤計較一些無關的得失呢!
還有,她是誰?
這是一個話題,更是一個問題。
平淡的生活沒有意外就不是生活了。
所以,她這個意外就應運而生了。
這不故事才剛剛開始,現在她是主角了。
“大小姐說你找她一時不察撞到樹上了,她得回去照顧老夫人,所以我就留下來照顧你了,”治識呲著牙解釋。
“謝謝,”治橘依舊口幹舌燥。
“不客氣,”治識看著她幹裂的嘴角,把水遞了過去。
治橘沒有猶豫,就大口的喝了起來,水嗆到她鼻子裏了,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把鼻涕眼淚都咳出來了。
她理好情緒,才道謝。
當晚回去她就發燒了。
燒了好幾天,治鳳陽沒有來,但是吩咐了醫師過來看她。
又過來好幾天,她才慢慢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