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的探險(2 / 3)

楊sir微微一愣,明顯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但他馬上恢複常態,笑著說:“你這句話倒是提醒我了,看來,為了不讓計劃落空,我是怎麼也不能讓你死的。這回放心了?”

我猶豫片刻,隻好點頭,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打鼓,楊sir是個騙子,這一點呂方陽不知道,我和包子卻再清楚不過,他的話,能信嗎?

下午,我又回到醫院,包子正在睡下午覺,他半張著嘴巴,露出兩顆大暴牙,哈喇子流得老長,一邊睡還一邊抿嘴:“回鍋肉,真他媽香啊!”

我真是哭笑不得,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忘不了吃,我就不明白,包子平時吃得也不少,這肉都長哪兒去了?

看他睡得那麼香,我打算暫時不把去阿爾金山的事告訴他。要是說了,包子肯定會跟著一起去,就他現在這副身子板兒,可經不起折騰。

這一晚,我一直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不是因為緊張上山的事,而是楊sir白天說過的話始終在我腦子裏回蕩不去。織錦圖,五顆隕石,羊皮卷,精絕死胡楊林,還有神秘的且末古城,所有這一切都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海裏回放。最後,我的思緒在那五顆刻著獨眼的隕石上停了下來。這五顆石頭是什麼東西,明明黑不溜秋的,為什麼會被稱作五彩寶石?

想到這裏,我馬上撥通了呂方陽的手機號碼,電話那頭出現一連串有規律的長音,顯然電話通了,呂方陽沒有接。我不甘心,又撥過去。不知響了多久,電話那頭終於傳來呂方陽不耐煩的聲音:“宋方舟,知道現在幾點嗎?”

“呂方陽,我問你,”我趕忙說:“那天在沙漠裏,你跟我提到過獨目人,好像還有話沒說完,現在能接著告訴我嗎?”

“告訴你什麼?獨目人嗎?讓我想想,上次說到哪兒了?”我聽到呂方陽拍腦殼的聲音。

我趕忙提醒他:“你上次說:獨目的阿裏馬斯普人就居住在阿爾泰山麓,和守護黃金的禿頂族是對頭。”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突然間,我聽到呂方陽長長地“哦”了一聲:“宋方舟,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明天吧,明天我要去查些資料,回頭給你打電話。”說完,他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留給我一串盲音。

我望著手機發了很久的愣,呂方陽是不是不高興我打擾了他睡覺,所以在故意找藉口?我看了看表,已經臨晨三點了,這是一個人睡眠最深的時候,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呂方陽不是個藏得住的人,一有消息肯定會告訴我。

呂方陽的電話比我想象中來得早,第二天天剛亮,他就心急火燎地讓我馬上下樓,也不說為什麼。聽那口氣,就好像他已經一把火把酒店給點了,然後讓我馬上逃生一樣。我起初覺得好笑,但再一想,他呂方陽的書生意氣一上來,一個人都敢進沙漠,還有什麼事是他幹不出來的?於是心頭一緊,慌忙穿好衣服,擰著包就跑。

呂方陽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身後是一輛四驅沙漠越野車。他又換上了平時的舊夾克,配上寬鬆式牛仔褲,上寬下窄,褲子就像串在一根樹棍兒上,顯得呂方陽更加消瘦,和包子有的一比。

“什麼事這麼急?”我小跑著奔過去。

“上車再說。”呂方陽也不解釋,趕忙把我拉上了車。直到越野車啟動,他才告訴我:“剛才楊sir說了,限我們在中午之前趕到阿爾金山,要不然,你我就別去找織錦圖了。”

“這麼快?”我不禁奇怪,楊sir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備齊了裝備?

車況比我想象中好一些,起碼是行駛在315國道上,司機說,315國道的阿爾金山路段是全中國最爛的國道,因為山裏的路不是碎石就是河流,而且必須盤山穿過,險要路段非常多,由於地麵大多是碎石,刹車根本不靈,踩下去以後,有時候還要朝前滑行十幾米才能停下來。所以啊,司機們都不願意從山裏翻過去,寧願繞道橫跨羅布泊。他也隻負責把我們送到山腳下,至於我們接下來怎麼走,他一概不知。

聽了司機的描述,我的心立即懸了起來,和呂方陽麵麵相覷,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小夥子,你們一定是去阿爾金山野生自然保護區吧,我不是嚇唬你們,中國那麼多自然保護區裏,阿爾金山這個算是最危險的。每年都有驢子失蹤。我說驢子你們能懂嗎?就是和你們一樣的背包客。”說到這裏,司機又突然打住,回過頭來看看,發現我們每人隻背著一個隨身背包,其他什麼裝備都沒有。更不對頭的是,呂方陽穿著一雙皮鞋,而我,因為出門太急,連鞋都沒來得及換,還穿著賓館的一次性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