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嗎?”我不敢相信,我十分害怕。
如果是我的女兒經曆這種苦難,把她弄丟的我簡直罪該萬死。
何況,她是我掉下來的肉,是我的心頭肉。
我希望她還在世,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
“不是。”校長也在病房裏麵,連忙說著,“那個女孩,來我們鎮上的時候,大家都很奇怪,都覺得是拐來的。鎮長也很關注。在她讀小學的時候,就讓人偷摸著帶她去驗DNA,並留了樣本。”
“來之前,我就聯係過鎮長,把你的樣本也去送驗了。”連稚歡輕輕地說著,“對不起,我沒有事先告訴你。”
我鬆了一口氣,但也很惋惜。
那個女孩子,這麼可憐。
任誰聽了,都覺得悲慘。
不過,連稚歡知道不是我女兒,怎麼還讓我過去找校長。
似乎知道我的疑問,連稚歡輕聲說著,“為什麼要找這個女孩子,包括鎮裏麵的人會懷疑她是被拐來的,是大家聽到過,她說她原本的名字叫汪與蝶。”
同名同姓?
這……怎麼會?
“我懷疑,這個也不是她的本名,但她……一定有接觸過你的女兒。過來,我是想著找到她,然後從她那裏找到線索,隻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子……”結局那麼慘。
連稚歡又搖了搖頭,“不,這個女孩子一定能脫離虎口,重獲幸福的。”這個結局,才對。
一定如此!因為這個才是被祝福的結局。
但這樣,也讓我忍不住去猜想,我的女兒失蹤那麼久,也一定被拐到不為人所熟知的地方。
然後,又經曆這種痛不欲生的生活!?
我不敢想下去,我害怕,努力睜大著眼睛,凝視著連稚歡。
連稚歡是幸福,我的女兒也一定是。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
“對了,你們要不要,去問問那戶人家的鄰居?或許有一些辦法。”校長想到什麼,突然間提出,“那戶人家搬走了,但鄰居還在,那些鄰居應該知道點東西的。”
“嗯,我明天去問。”連稚歡接受這個提議,她絕對不放棄任何線索,眼神也堅定得冒著光,“校長,可以麻煩您,帶我去那個女孩子曾居住過的地方嗎?”
“可以可以。”因為輟學的事情,校長曾家訪過幾次,還記得是發生在鎮子的一個寨子裏的事情。
“阿姨,你就在這裏休息,我已經吩咐過人,讓他們過來照顧你。”
“我也要去。”我求著。
“你身體虛弱,好好歇息,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
可是,那是關於我女兒的線索。
我也想親自找到。
“小姐,讓我去吧。”我又懇求著。
“不。”她一口回絕,“阿姨,我知道,你很著急,但關心則亂。而且,請你相信我。”
連稚歡十分堅定,
我有點恍然,一直被我照顧的乖巧的女孩,已經能獨立自主地做許多的事情,是個成年女性了。
我又想到自己的女兒,也不知道她過得好還是不好。
我暗自神傷,也聽進她的話,留在病房裏,等待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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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進了山寨,一片農田,隻有幾戶人家在家門口前曬著菜幹和臘腸。
見到校長來,又領著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都很熱情。
但提到十年前的事情,大家都慢慢的不作聲。
“哎呀,校長,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孩子就是被拐來的,我們也不敢太親近那個孩子,怎麼可能知道啥呢。”
“就是啊,那孩子要麼讀書要麼幹農活,都不怎麼跟我們來往。而且啊,之前老楊家孩子跟她說了話,第二天,她就一身傷痕,瞅著可觸目驚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