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關心則亂(2 / 2)

女孩子不僅是拐來的,束縛住了自由,還要忍受毒打和辱罵。

和連稚歡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連稚歡心情沉重。

“而且都搬走那麼久了,誰知道還發生什麼事了。那個女孩,都不知道還活著不。”

“對啊。而且,那賭鬼又凶又壯,那兩個老的,也是刻薄得很。不小心踩了他們菜地,都能把我們給罵個三天三夜呢,誰願意跟他們來往啊。”

聽到這裏,校長也麵露難色。

這線索,還能怎麼找啊。

希望渺茫。

連稚歡也很無奈,但也捕捉到了點有用的信息。

“那個,我想請問一下,老楊家的孩子,跟她說過話,是嗎?”

“說過應該是說過的,他們讀同一個小學初中吧。”一個婦女說著,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房子,“就那裏,老楊家,好像他兒子回來過年了,你去問問看。”

說罷,連稚歡和校長起身。

敲門,許久都沒有應。

可能家裏沒人。

校長和連稚歡就打算在門口等著,幸得,過了一會,就有人來開門了。

映入眼簾,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瘦瘦弱弱的。

他震驚地看著兩人,又皺起眉毛,問:“校長?”

“是我。”校長已經不記得孩子們的名字了,但因為曾經是教導主任,學生們都記得住。

“這位是??”男子打量著連稚歡。

“你好,我們是來打聽許小曼的事情的。”

聽到「梁小曼」的名字,男子臉上露出了點驚訝的神色,又轉成了難過的模樣。

“可以嗎?”連稚歡見狀,又補了一句。

男子沉默了一會。

但還是邀請他們進去坐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別人提起「梁小曼」這個名字了。

“你們過來,是想問些什麼?”

“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她一點信息。”

“我哪裏有啊?”男子搖了搖頭,“小時候,她家裏人就不允許我們跟她玩。”

“那你能講點,梁小曼家裏的事情嗎?”

“可以是可以。梁小曼的爸爸是個賭鬼,經常家裏被人追債的。然後她哥哥,就是被追債的人砍了一隻手、一條腿,就廢了。可憐哦,她還沒有媽媽,天天被她爺她奶罵啊,打啊,特別慘。”

連稚歡想了會,又問,“她沒有媽媽,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聽我媽說,梁家媳婦跑了!而且我們小時候也沒見過梁小曼,是我讀一二年級的時候,她突然出現的。”

“就是被拐來的?”

“鎮裏麵都這麼說。”男子繼續回憶,“我感覺也是,因為她剛來的時候,偷偷摸摸跟我們玩,就說自己不叫梁小曼,叫什麼什麼蝶。”

汪與蝶。

的確是和汪與蝶有關。

連稚歡聽著,陷入思考,又問了一句:“那,她有說過,更早之前的事情嗎?”

“什麼意思?”

“就是,她說她是什麼蝶,那她有提到,她叫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經曆的事嗎?”

“嗯……”男子也陷入思考,良久,他大驚失色,“有說過!她說,她叫汪與蝶,她不叫梁小曼。她是有媽媽的,還有個姐姐,她姐姐很厲害也很疼她。後來,她媽媽死了,她就被接到這裏來了。”

“那,她有說過她姐姐嗎?”

“她姐姐嗎?”男子努力回憶著,“她姐姐好像是在親灣小學?是這個小學吧?反正有提過。”

“親灣小學?”校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應該是,青望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