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真正的梁小曼。” 她的聲音打破了那跪在地上的母女的哭泣。
梁小曼，不，現在的汪與蝶，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連稚歡收拾好了情緒，靠近她，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凝望著這張臉。
她有一張如詩如畫的臉龐，那是屬於女孩子獨有的清純之美。
眼眸清澈如水，似一泓未經世事沾染的清泉，黑白分明中透著靈動的光芒。那目光偶爾流轉，便如微風拂過湖麵，漾起層層溫柔的漣漪。
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像是蝴蝶輕輕扇動的翅膀，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秀挺的鼻梁精致而小巧，恰到好處地鑲嵌在臉龐中央，為那份清純增添了一抹立體感。
雙唇不點而紅，肌膚如羊脂白玉般細膩光滑。一頭烏黑的長發紮起，露出精靈般的耳朵，很靈動，更襯托出她的清新脫俗。
沒有過多的修飾，隻是最自然的狀態，卻有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純粹之美。
很漂亮的女孩子。
但不像。
一點都不像。
“你既然成為了汪與蝶，就繼續做好汪與蝶。” 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我一定會一直用這個身份的。” 汪與蝶堅定地回答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惋惜和落寞。
“對，我們很感激小蝶的，我們不會忘記她的。” 婦女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對上這位千金小姐的視線，她看到了她冷淡下的憤怒、無奈和痛苦。
“好。” 連稚歡微微點頭，心中卻思緒萬千。
連稚歡本以為今天就能找回那個消失已久的女孩。
可是，在這個遙遠的邊陲小鎮，命運的絲線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肆意撥弄著，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連稚歡的目光緊緊鎖住她們，心中的盤算如暗潮湧動。
“你們應該明白，你們也是間接害得她犯法入獄的人。” 連稚歡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她看著女孩子，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她不能出來了，那就你整容，徹徹底底地成為汪與蝶，去做汪與蝶本該要做的事情。”
女孩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與不安，她下意識地抓住婦女的手。婦女的臉上滿是猶豫，她的眉頭緊鎖，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這怎麼可以？這太冒險了。” 婦女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顫抖。
到底，她還是舍不得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而且，她們的生活本來就很平靜，以後整容了，還會平靜嗎？
連稚歡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
“冒險？如果不這麼做，你們又能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汪與蝶的母親為了找女兒而受到百般折磨，她需要一個希望，你們能忍心看著一個媽媽沒有了家，沒有了女兒，鬱鬱而終嗎？”
她又直直地望向那個曾經也受過痛苦的婦女，目光刺向了婦女脆弱又善良的心。
婦女跪在那裏，身形佝僂。曾經或許也有過明亮的眼眸，如今卻黯淡無光，布滿了疲憊與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