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應該。
我的命運改變了，我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可能會很精彩，可能吧！
天色昏昏沉沉，每個人都有心事。
他收回望到天邊的目光。
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感慨這感慨那，擔心這擔心那，恐怕人生就廢了。
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他嗆了一口。
鈴聲按時響起，並不會因為他的心事改變。
天黑了，日光燈下的席夢空再一次把生物必修三塞進了桌兜中。
高中三年，有些動作重複了不止千遍。
鈴聲響起，席夢空和林子平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結伴向宿舍走去。
三高實行的是封閉式管理，這並不是特例。
“你想報哪個學校？確定了沒？”林子平扭頭問。
“沒。”
安靜了一陣，兩人在回宿舍的“大軍”中亳不起眼。
“你呢？還是清華？”席夢空突然問。
“嗯。”
“繼續努力吧！”
“嗯！”
早上五點半，席夢空準時起床，沒有洗漱，稍微洗一把臉。
他快速穿好衣服，變成一個影子從宿舍樓梯口湧出。
五點四十，操場，一個個方隊，一陣陣背誦聲。
高三五班，八乘八方隊，還有一個人在前麵扛旗。
旗上印有“天道酬勤，厚德載物”八字。
“天天起這麼早，舉著紙條，意義何在？還沒在教室背得快，何必呢？”方隊中席夢空對寇永望說。
“烏拉烏拉，學校就這麼規定的，烏烏拉拉，能有什麼辦法，烏烏，你改變不了，拉拉，就隻能接受。”寇永望說。
“難受啊，還有一百多天，時光時光快些吧！”席夢空舉著白紙，絲毫不掩飾地說。
“烏烏拉拉，別說了，烏拉，老班來了。”寇永望說完提高了音量，“烏烏烏拉拉拉，烏拉。”
“別烏拉了，你知道讀的啥不！”
方隊外，正在巡視的中年男人停了下來。
他那犀利的令人窒息的目光穿過第一列、第二列，落在了第六排第三列那個人的沒有字的白紙上。
席夢空舉高了點白紙，大聲讀，“烏拉，烏烏拉拉。”
寇永望，“烏烏拉拉，烏拉。”
“席夢空，出來，站這讀！”
中年男人開口了，沒有憤怒，很平淡，隻不過比往常提高了點音量。
邁著不情願的步伐，席夢空走出方陣。
“杜月彬，你站這，馬舟，你站這。”高誌言指著方陣外的另兩個地方說。
“好家夥，301今天運氣爆棚，全是我們宿舍的。”席夢空內心腹誹。
他心裏想著，同時嘴上也說著“烏…拉…”，並舉起剛才寇永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掉並遞給席夢空一氣嗬成的半張數學卷子。
正是昨天下午考的那張。
下午。
隨著英語考完，席夢空回到嘈雜的教室。
激動人心的對答案環節來了。
紅勾勾無叉叉，修修改改又一張。
語文120～130
數學140
理綜250～260
英語90～100
總分600～630
可以，不錯！開心！
題外話：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家之計在於和,一生之計在於勤。”
“一組之計在於分，一桌之計在於杠。”隻是呂良哲編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