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煙轉頭有些怪異的看了擺姿態的文東一眼,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話。
“我……我叫張三白,您叫我小白就行,聽聞恩人受傷了,我受人之托特地給恩人送一些補品和藥物。”張三白不知道文東是誰,但能跟恩人坐在一起吃飯起碼也是他仰望的大人物,很是小心的說道。
“他?”李凝煙看著張三白手裏提的方盒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輕聲道。
“恩。”張三白抬頭看了文東一眼,小心的點頭答應一聲,看到文東眼中的疑惑,張三白肯定這個男人並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存在。
“放下吧。”
聞言,張三白這才小心的將方盒放在茶幾旁,隨即伸手從懷裏小心的拿出一個錦盒慢慢放在桌上輕聲道:“這是他給您的藥。”
李凝煙伸手拿過包裝精致的錦盒掀了開來,一個玉質小瓶安靜的躺在錦盒之中,文東看了一眼,心裏猜到估計這就是那天這個女人受傷時吃的藥了,文東慢慢轉頭看向李凝煙,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他對這個漂亮女人的身份愈加的好奇了。
“說。”李凝煙抬頭發現張三白臉露躊躇之色,好像有難言之隱一般,張嘴吐出一個字。
“這是他給您的禮物,他說有時間會來看您。”張三白咬了咬牙又伸手從懷裏拿出一方更漂亮的錦盒來,小心的放在茶幾上,眼神不漏痕跡的看了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文東一眼。
李凝煙對那漂亮的盒子看都沒看一眼,隻不過又皺了皺眉頭,似是對那個人說要來並不感冒。
這時候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文東起碼看出了一點,也是他最關心的一點,這個老男人竟然叫漂亮房東恩人,而且表現的很恭敬,那麼顯然他們不是那種關係了,文東的心裏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看著站在一旁恭敬地老男人也順眼起來。
見恩人不說話,一旁的張三白躊躇起來,恩人並沒有讓自己走,他真不敢走。
“那啥,你吃飯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點?”高興的文東得瑟起來,發現這個長得很是中正的男人愈發的順言,出言邀請道。
“這……”張三白一愣,為難的看了李凝煙一眼,似有一絲期盼之色。
李凝煙莫名其妙的側頭看了樂顛顛的文東一眼,皺了皺眉頭,顯然對文東邀請別的男人一起跟自己吃飯不是很滿意,但她沒有說話,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聞言,張三白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能跟恩人一起吃飯,那是他莫大的榮幸,滿臉感激的看了文東一眼,眼中還帶著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恩人竟然就這樣聽從了他的意見?他到底是誰?
張三白誠惶誠恐的拿起茶幾上洗好的碗去廚房盛了一碗麵,如寶貝般抱在手裏,來到茶幾前這才尷尬的發現恩人的家裏並沒有座位,而僅剩的沙發也被恩人和這個男人占了,雖然中間還有空隙,但他可不敢擠進去,況且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索性就蹲在茶幾旁小心的吃了起來。
“來,坐這裏。”文東見男人一臉恭敬沒有絲毫逾矩,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這是文東的性格,再說讓人家蹲在自己麵前吃飯怎麼也說不過去,連忙挪了一下屁股空出一人坐的位置對張三白說道。
而文東的屁股一挪自然更加靠近了身旁的李凝煙幾分,兩人的身子幾乎差之毫厘的貼在了一起。
李凝煙轉頭看了文東一眼,沒有說話,低頭端起麵碗繼續吃了起來。
見恩人沒有絲毫不高興,張三白感激的看了文東一眼,連忙抱著麵碗坐到了文東身旁。
房間一陣安靜,唯有不時傳出文東喝麵湯哧溜哧溜的粗俗聲音,但文東毫不在意,見場麵有點冷,而漂亮房東又不善言語,人家好歹也是來送藥送補品的,而且還一口一個恩人叫著,怎麼說也是客吧,李凝煙不說話,文東可閑不住,頗有男主人架勢的轉頭看著男人閑聊道:“張先生,那啥,看你的穿著打扮肯定是個體麵的大人物吧?”
“哪是什麼大人物,我隻是一個看門的而已,要見恩人,自然要穿的體麵一些。”張三白小心的看了李凝煙一眼,他不知道文東的身份自然不敢說實話,其實這也算實話,畢竟從‘青城’這個幫會名字可以看出,這本來就是屬於李凝煙的,他隻是幫忙管理而已。
“哎呀,真是巧了,我以前也是個看門的。”文東立馬高興起來,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