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啊?老夫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呀?”
“太師明鑒,卑職賤名叫李良漢,以前負責了望哨,長時間在塔樓上,所以很少能見到太師。”
“哦?那你什麼時候被調來書房當護衛的?”
“兩天前,總護衛外出辦差,他命我前來暫時負責這裏的安全警戒任務。”
“哦,對,對,對,兩天前老夫派他去南方了,我一忙起來都把這茬給忘了。你現在是幾級護衛?”
“三級護衛。”
“嗯,級別是低了點。但你今晚的表現不錯,老夫就提升你為太師府二級護衛吧,你可不能辜負老夫對你的期望哦。”
李良漢站正身姿哈著上半身,雙手抱拳再向盧全施行大禮(太師府的規矩,護衛人員拜見太師無需下跪),並唯唯諾諾地說道:
“多謝太師厚愛,屬下甘當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以報答太師對屬下的栽培之恩。”
“嗯……,你以後就負責這書房周圍的安全防衛工作吧。”
“遵命!”
“好了。”盧全當務之急可不是聽屬手奉承,他是想盡快查出刺客的真實身份,“你快跟老夫說說剛才的情況吧。”
“屬下也不知道那三個女刺客是從哪裏混進來的,不過聽她們的對話好像是一個小姐,兩個丫環。小姐那人穿著全身青色短褂和長褲,衣身周圍有紅色花邊,腳上一雙黑色長靴,頭發用半弧狀的發叉箍著。嗯……”
李良漢微鎖眉頭,他極力給盧全回想起刺客的外貌特征,“哦,對了!那兩個丫環一個叫小環,一個叫小嬌,都穿黑色短褂和褲子,衣身周圍也有紅色花邊,腳上也是一雙黑色長靴,頭發用粉紅色絲巾包裹著。嗯……”
“沒了?就這些,沒別的了?”盧全迫不及待地問。
“哦,還有,我們還繳獲了一把長劍。”李良漢補充道。
“哦?”盧全聽說有所獲,他露出了喜悅之色,就催促道:“那還不趕快拿過來給老夫看看?”
“就放在書房門口的守衛那裏。”
“劉三,去拿進來。”
“是,老爺。”劉三答應一句就出去取劍了。
“李良漢,你接著說,她們的功夫如何?”
“小姐那個武藝還可以,兩個丫環就很一般了。”
“那個小姐叫什麼名字,你沒聽見嗎?”盧全有些惋惜地問道。
“沒聽見。丫環與小姐模樣的人說話,都稱呼她小姐,也沒聽見後麵來的兩個黑衣人叫她的名字。故此,無法得知。”
“哦……”盧全深點著頭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劉三拿了一包東西進來,放在案台上,向盧全稟報:
“老爺,這些都是護衛和兵丁搜集到的物證,請您過目。”
盧全拿起劍來仔細端詳了一下,看劍鞘上寫著“青蛇劍”三個字,他輕歎道:“哦?青蛇劍?”
說著,他把劍拔出來一看,劍身上明顯盤著一條蛇,蛇頭就在劍柄上,盧全犯嘀咕了:
“奇怪,青蛇劍,青色衣服,此人會是誰呢?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
隨即,他把劍裝進劍鞘裏交給劉三,再從案台上拿起一支比繡花針長和粗一點的銀針,拈了拈輕重,詢問起李良漢來:
“這是什麼東西?是繡花針嗎?”
“不是,是那兩個黑衣人中個子較高的那個使的暗器。”
“暗器?”
“是,這暗器奪去了我們十二條弟兄的性命。”
“真這麼厲害?”
“是,針無虛發,支支穿進喉嚨,有的連這針頭的小尾纓都帶進喉嚨裏去了。您手上拿著的針是在地上撿到的,是那人驅散兵丁之時隨便發的。”
“哦……”盧全的心緒有些煩亂了,因為他對這些情況了解並不多。
突然,他倏地站了起來,往身邊看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疑惑地看著李良漢問道:
“總管家呢?到現在都沒見著他人影呢,府內出了這麼大的一檔子事,他還能安心睡覺呀?”
“回太師,總管家剛才帶著兩個兵丁說要去取密報。”李良漢如實回答。
“這時候還去取密報?”盧全有點意外,不過很快他的心裏就亮堂起來了。於是,他借故把李良漢支應開,“老夫有些困了,你也累了吧?趕快下去歇息吧。”
“是,屬下告退。”話畢,李良漢轉身走出書房去了。
這正是:
狡兔三窟縱情浪,
太師府裏盡豺狼。
慨歎小人意誌滿,
他日敗北難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