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你叫人去看看總管家回來了沒有。”盧全吩咐一聲。
“是!”劉三領命而去。
劉三剛走出書房門,就被風風火火小跑而至的太師府總管家盧少能撞個趔趄。他剛要發火,抬眼一看,原來是總管家盧少能,他隻能按壓住一團怒火,反而賠著笑臉道:
“老爺正在找你,你快進去吧。”
盧少能聽此言趕忙走入書房複命了。見了麵,盧少能先是淺淺作了一揖,爾後謙恭地說:
“拜見太師,奴才前來複命。”
“免禮!”旋即,盧全抬高嗓門對著門口大聲吩咐:
“劉三,把門關上,沒老夫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是,老爺。”劉三應答一聲,反身將房門關上,就站在門口守候。
“叔,您請坐。”盧全一臉微笑,語氣溫和地說道:“以後在私下場合,您就直呼我的名字好了,不要論那麼多禮節。”
“謝過賢侄的禮遇。”
“叔,有什麼收獲嗎?”盧全急切地問。
“沒有,那裏沒放密信。”
“也許我們那邊的人還沒有獲得有用的情報,再說我們事先約定好的,如果那邊有重要情報的話,我們的人會在第二天清早之前送到交接處的,現在離明早還有三四個時辰呢,不急。”
“我懷疑剛才來的刺客是相府裏的人。”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盧全認同盧少能的揣測,繼而解釋道:“放眼整個皇城,乃至於舉國上下,誰敢與我為敵?非趙老頭兒與狗皇帝莫屬。”
“嗯!”盧少能深點著頭,繼而給主子簡單介紹了刺客的情況,“先來的三個女刺客應該都受傷了,如果她們是相府的人,現在應該都回到府裏了。我們在相府裏安插的釘子應該看到這些情況了,那麼它應該知道此事關係重大,趕快把情報送出來這才是它的功勞所在啊。”
“也許釘子一時脫不開身吧。再說,如果剛才來的真是相府的人,幾個女的受傷了,此時此刻相府一定會加強防範措施的。那麼釘子這時候就更不敢亂動了,否則就太毛燥了。”
“賢侄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我現在倒是很擔心,釘子的身份會不會暴露了?”
“不可能吧?”盧全對總管家的猜測不太相信,“釘子的身份隻有你、我、陳適(太師府總護衛),還有浩宏(盧全之子)知道,它怎麼會這麼快就暴露了呢?”
“也是,可能是我過慮了。”
“此事我們暫且不理它,你先看看這些物證吧。”盧全把案台上的物證指給盧少能看,“你看,一把青蛇劍,還有這些像繡花針的暗器,小侄現在還揣摸不透啊。”
盧少能用眼角掃視了一下劍和針之後,搖著頭說:
“這把劍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這幾支繡花針我倒是略有所聞。”
“哦?”盧全心裏一亮,剛才還沒有一點頭緒,現在總算打開了一條門縫了,其期許的心情不言而喻。於是他急切地問:“此針為何人所有?叔何不快快道明分詳啊!”
“還記不記得兩年前,你曾經派我去三江州一事呢?”
“記得。三江州臥虎藏龍之地,奇人異士特別多,很多武功門派都出自於此地。那時我要你去籠絡一些可用之才以備後用,你就找來了善於催眠術的道士張少祖,和武功高強的陳適。”
“嗯,好記性。更早一點從三江州出來的另一位高手就是現在相府裏的趙天寶,他是趙老頭兒的親侄子,善用飛針,江湖上人稱‘快針飛天寶’。”
“這個我曾經聽你提起過。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今晚使用這些飛針的那個蒙麵人就是趙天寶?”
“那倒不一定,因為江湖上能用飛針的人很多,等我驗過被害兵丁的屍體後,我才能確定。”
“哦?聽你這麼說,趙天寶使用飛針的門道還與別人不同了?”
“是的!趙天寶的飛針力道大,穿透力強,針針穿喉,中了他的飛針幾乎沒有人能活下來的。”
“嗯……”盧全撚著半短不長的胡須,想起了剛才李良漢的稟報正與盧少能所描繪的特征相吻合。因此,他擺擺手道:“叔,你不必費勁再去查了,你說的特征跟李良漢查驗到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剛才來的正是趙天寶無疑了。”
“哦?那他來幹什麼?真的是來刺殺太師的麼?”
“我也覺得奇怪,難道趙老頭兒與狗皇帝要提前與我們攤牌了?”
“依我看,他們不是趙老頭兒派來行刺你的。你看,亥時剛過(大約晚上十一點鍾),她們就來行刺,這也太早了吧?再說,先來的是三個女人,趙天寶真要來刺殺你的話,他怎麼有可能先派女流之輩來呢?怎麼說,趙天寶都是頂天立地的俠客吧,他如此作為會讓江湖中人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