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抓疼我了。”
聲音是和平時尖利的陸嵐清不一樣的軟糯,帶著三分嗔怪和七分的委屈。因為陸嵐清本身的音色原因,這句話說出來,還帶了些許的妖媚,直勾的人心癢癢。
頓時間,房間溫度急劇下降。
安雯在心中“嘶”了一聲,她想要的聲音不是這種效果啊!陸嵐清這個人,真是刻在骨子裏的妖媚!看來還得花點時間調教一下這個身體才行。
顧澤晗也是下意識地抓住了旁邊的人的手,沒有別的原因,無非就是他那個放在心上疼的妹妹從小到大就愛把傷口放在嘴裏含,傷口重不重都不分,好幾次都因為這樣細菌感染進了醫院!
“你不配學她。”聲音冰冷到了極點。
安雯腦袋裏敲了個大大的問號:她又怎麼了?又怎麼學了?
陸嵐清不是第一次弄傷自己,都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但這樣含住傷口的動作,確實還是第一次,動作和安雯的相似度幾乎是100%,否則,他也不會下意識就伸手阻攔。
在成為商業帝國之子前,他考的是軍校,曾是部隊裏很出色的軍官。被老子爺逼迫離開軍營後也常年健身,力氣肯定是比安雯一個小女孩大的,每次這樣握住,安雯都會眼淚汪汪地嗔怪一聲。
顧澤晗覺得自己最近可能是魔怔了,必須得去醫院看看。
麵色極其不好地甩開陸嵐清的手,顧澤晗拿絲巾擦了擦手,隨手就把絲巾丟進了垃圾桶。
直到把所有瓷片都小心翼翼地收拾了起來,放在一個絲絨盒子裏,顧澤晗才淡淡瞥了她一眼,語氣算不上好,卻比平時是要略微平靜些:“自己下去找林媽消毒,花瓶的事,我就原諒你一次,用不著你跟它惺惺相惜,以後,也別進我房間。”
要不是知道顧澤晗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安雯險些就要一口咬下去了!咬死他!
什麼叫自己下去?以前自己磕磕碰碰,他巴不得背自己過去親自處理傷口。那個擦手的動作,分明就是在嫌棄她。
什麼叫惺惺相惜?他這是在變相罵她是花瓶?
“呃……”可安雯低頭看了看前凸後翹的陸嵐清的身體,想了想上輩子顧澤晗對陸嵐清的態度。
好像,說陸嵐清是個花瓶也沒錯。
手上隻是劃破了個口子,過那麼半個小時,自己就好了。安雯本來就是個對磕磕碰碰小口子不上心的人,因此把關注點放在了顧澤晗對自己的不信任上。
安雯認真地看著顧澤晗的眼睛:“你信我,我真的會修,給我時間和工具,我保證幫你把它修成摔碎前的樣子!”
眼神認真而清澈,有那麼一瞬間,顧澤晗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陸嵐清,而是安雯,原原本本的安雯。
顧澤晗緊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