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砰咚”一聲響,門又被顧澤晗狠狠摔帶上了。
今天果不其然是個陰雨天,大概是昨晚的暴雨下完了,今天沒有打雷也沒有狂風暴雨,雨勢略小,雖比不上春天那種毛毛細雨,但安雯在心中粗略計算一下,隻要把控好量,還是能燒出合適的瓷釉的。
吃完早飯,和宋老招呼了一聲,安雯就繼續忙活去了,當看到火窯旁站著的身形削瘦卻絲毫沒有瘦弱感的男人時,安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感覺……顧澤晗最近瘦了呢?
男人感官敏銳,回過身,微微眯眼盯著她:“還不動工,等著我請你嗎?”
安雯咽了口氣,“你,不去公司?”
“翹班。”顧澤晗說得幹脆利落,毫無心理負擔。
你是總裁,你說了算。誰敢管你啊。
安雯心裏嘀咕著走過去,才發現要燒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她來燒製了。
安雯越燒越覺得哪裏怪怪的,回頭一看,顧澤晗那雙冰冷的視線,正死死地盯著她的後背。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自己要被刺穿的感覺……
安雯打了個寒戰,哈哈幹笑兩聲:“顧總,你……能不能不這樣看著我?感覺被人戳著脊梁骨呢……”
誰知顧澤晗麵無表情地回答:“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安雯撇了撇嘴,對說服他不抱希望了。她是沒做什麼虧心事,但她怕她說出來自己是誰,能把顧澤晗嚇死!
一整天,安雯都在火窯前忙活。前幾個陶土燒壞了,顏色不對,都被她扔掉了,一直到晚上八點,安雯眯著眼,把陶土放在光下仔仔細細觀察一邊,終於笑了出來:“就你了!”
她燒了一整天,顧澤晗就在旁邊盯了一整天,助理寧遠打過來的電話,他全部按了靜音處理。
此時此刻的寧遠寧特助,正在總裁辦公室裏看著堆滿一桌子的文件,啞然無言。
他們機器人一樣隻會工作的顧總,翹班了。不僅不提前通知一聲就翹班,而且還不接他的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寧特助有一種丈夫流連在外不知歸家,妻子在家獨守空房不知所措的感覺……外麵的女秘書又敲響了門:“寧特助,新文件來了,總裁回來了嗎?”
寧遠絕望地看著天花板,神情崩潰:“顧總,爺,顧爺,你接個電話吧……再不濟,你回條短信也好啊!”
忙活到晚上十二點,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齊了。被顧澤晗盯了一天的安雯習慣了他那可以殺人的視線,索性就把他當成空氣,一燒製好陶土就直奔二樓工作室,趁他沒有跟著進來,立刻反鎖了門。
“陸嵐清!”顧澤晗聲音透露著他的暴怒,敲門聲吵得安雯腦袋疼。
“我要開始正式工作了,閑人勿擾!”怕他暴怒可能把門給劈了,安雯又大聲喊了一句:“你進來打擾到我,這個花瓶就毀了!”
這句話極其管用,話音剛落,敲門聲就停了下來。
門外的人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