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墨玄奕的一番‘肺腑’謊話卻是被紛紛議論蓋過,倒是淩夙染的聲音從淩歡悅懷裏清晰傳出,“姑姑,殿下在府裏跟雪衣姐姐做了這樣的事情,讓我怎麼和殿下成親,明日就是我與殿下的大喜之日,我淩夙染還未出嫁就成了金陵城的大笑話,姑姑,姑父染染沒臉見人了……”
“夙染,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雪衣她幫我擦身上傷口……”
“嗚嗚嗚……”淩夙染知道墨玄奕這又是要編造‘謊話’來推卸責任了,她故意嚶嚶哭起來。
打亂了墨玄奕思路,墨玄奕壓抑心中怒火,耐心解釋道:“夙染,你不要哭,你聽我解釋好不好?雪衣是你好姐妹,你不相信我,也應該要相信她吧?”
“夙染……”就在這時溫雪衣也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朝她開口。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這二位正在努力表演,但淩夙染偏偏不讓他們的目的得逞,從淩歡悅的懷裏出來,紅著一雙眼眸問:“那你說,你們剛剛光著身子抱在一起幹什麼?”
她故意不對墨玄奕用敬語,給人造成一種她是傷心過度的錯覺,那麼剛才的事情就不言而喻。
“溫雪衣!”鎮南王暴怒吼聲響起,淩夙染的話字字句句落入耳中,他這會兒隻想從來沒有生個這個女兒,恨不得剝掉她一層皮!
溫雪衣一顫,麵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卻滿是恨意。淩夙染!你居然膽敢扮豬吃老虎?!
她本來是想緊緊的纏住太子,隻要太子願意當眾說對她負責,那不管今日之後名聲再差,至少她也是太子的女人了,以後誰還敢在背後議論她,卻沒想到竟然讓這個淩夙染害得絲毫沒有說話的機會。
淩夙染這丫頭一向好哄,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她忘記自己是誰,為何今日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墨玄奕耐心耗盡,他決定先離開眾人視線,在好好收拾淩夙染。“淩夙染,你跟我走!聽我給你細細解釋好不好?”
淩夙染搖搖頭,一張小臉楚楚可憐,“不,不要,有什麼要解釋的,殿下您就在這裏說吧!”
這事鬧大,不但他會受罰,還有可能讓雪衣美人身敗名裂。墨玄奕看著淩歡悅懷裏那個油鹽不進的女人,他把這一切過錯都加在淩夙染的頭上,眼見事態不可挽回,剛壓下去的怒火又竄了上來。“淩夙染,你哭完了沒?”
“淩夙染,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本宮和雪衣?”墨玄奕一臉怒不可止的看著淩夙染,如果不是看在她是淩將軍女兒的份上,他真想現在立刻弄死她。
這個墨玄奕倒打一耙的功夫還蠻厲害,可他不知她淩夙染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淩夙染了。她假裝害怕,故作戰戰兢兢道:“殿,殿下,你,你在胡說什麼?姑姑說您來了,讓我起床接待,我迷迷糊糊中路過這裏,聽見有人尖叫,好心去叫姑姑來救人,誰知道竟然是你和,和雪衣,姐姐……”
見淩夙染軟硬不吃,墨玄奕惱了朝靈淩夙染吼了一句。“淩夙染,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本宮悔婚,讓你永遠也嫁不出去。”
“太子殿下,這裏是將軍府,您真當將軍府沒人了嗎?”說話的人正是她的姑父,並肩王獨孤尋。獨孤尋沒有自己的孩子和淩歡悅一向恩愛,待淩夙染更是視如己出。
“王爺,不是……”墨玄奕一驚,他隻是想嚇唬嚇唬淩夙染,忘了淩夙染的姑父並肩王在這裏。
“既然,殿下想悔婚,不如隨臣一起去見皇上吧。”獨孤尋並不聽他解釋,說完轉身就走,淩夙染就如同他的女兒一樣,他都不曾重話說過一句。這太子殿下真當將軍府沒人了,在將軍府跟鎮南王的女兒溫雪衣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就算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悔婚的話。他如果在不站出來替夙染說話,那以後是不是隨便那個阿貓阿狗都敢爬到夙染的頭上指手畫腳了。
“王爺,王爺,並肩王……”墨玄奕連忙追上去,想要阻止獨孤尋,今日的事情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如果真的鬧到父皇那裏去,後果不堪設想。而且近幾年澄王越來越來會拉攏人心,萬一今日之事再被有心人利用,那他的太子之位……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