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玄奕的離去,鎮南王也把溫雪衣揪了回去,其他人紛紛找各種各樣的借口離開。都不敢蹚將軍府今日這渾水,淩夙染十六歲生日宴就這樣匆匆結束。
淩夙染坐在鏡子前,看見鏡子裏眸波清澈,口如含朱丹,清秀絕俗的自己。她知道重生回四年前不她的一場夢,前世她多蠢啊,居然為了那個男人害死所有對自己好的人。
這一世她要保護好他們,要讓那些害她的人加倍償還,經過今日之事,她相信墨玄奕和溫雪衣應該會消停一陣,她正好趁此專機會心對付府裏這隻毒蠍!
“小姐,你沒事吧?”綠荷看見坐在鏡子前發了一下午呆的淩夙染,她也是一陣心疼,小姐一向純善,沒想到跟小姐關係要好的溫家小姐今日勾引小姐的未婚夫,小姐此刻應該很傷心吧?
綠荷正安慰淩夙染,不想此刻,忽然“砰!”的一聲,門被踹開。淩夙染的閨房裏就闖進幾個人來,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兩個魁梧大漢衝到她麵前。
“把她抓起來。”隨著一聲令下,她才看清為首的竟是墨玄奕那個衣冠禽獸。
綠荷立刻衝到過來擋在淩夙染麵前,卻被一壯漢單手丟開,摔得她的小骨架快要碎掉。
淩夙染豈能任人宰割,扶起綠荷,質問:“殿下,你想幹什麼?”
她本以為墨玄奕吃了今日的虧,會消停一陣,至少在她們的婚事沒有重新出結果前,他都不會來招惹她……沒想到他竟然敢夜闖將軍府。
墨玄奕臉上掠過一絲狠戾,勾了勾嘴角,唇邊陰森的笑:“幹什麼?淩夙染,你說本宮想幹什麼?今日你對本宮做了什麼,這麼快就全忘了嗎?”
“今日之事,豈是我之過?再說,這裏是將軍府,你當真以為你可以在府裏對我做什麼?”淩夙染臉上沒有絲毫恐懼。
話雖這樣說,可她心裏明鏡似的,就算父親病重在床,將軍府也不是誰都能闖進來。墨玄奕這麼晚能闖入將軍府,絕對不是隻因為他的太子身份,恐怕少不了傅姬在後麵推波助瀾。好個傅姬夠狠,自己還沒對她下手,她倒是又給自己設陷阱,可是她淩夙染既然重生一世,又豈會在甘心再被她玩弄。
“不可以嗎?”墨玄奕冷哼一聲,慢慢逼近淩夙染,單手挑起無處可躲她下巴,將臉湊近威脅道:“淩夙染,今日之事,本來你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結果你偏偏引來那麼多人,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是想救人那蹩腳理由?更可恨的是你不但害本宮被父皇責罵,還害得雪衣在眾人麵前丟臉。”
淩夙染知道姑父鬧到皇上那裏去,墨玄奕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隻是沒想到不管那一世他心裏都不曾有半點自己的位置。心寒之極,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最後她忽然張口往墨玄奕臉上吐了口唾沫,“呸,你們背著我做了那樣的事情,我憑什麼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賤人。”墨玄奕沒想到淩夙染竟然敢朝他吐口水,一把將她推了出去。
淩夙染正好趁機躲開了他的觸碰,對眼前這人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隻是,墨玄奕身為太子,這世上誰敢對他嗤之以鼻?可一個將軍府的小姐竟然敢朝他吐口水,還真是不知死活!
他冷眸一橫,語氣變得極為輕佻,“哼,嘴硬!等本宮替你開苞,我看你還能這番嘴硬不。”
一個女子,處身立世,名節最為重要,墨玄奕這是想逼死她!她心裏冷笑,哼,哪有那麼容易,縱然老天想跟她開玩笑,她也絕不向命運低頭。
淩夙染決定和墨玄奕對抗到底,再次抬眸,冷冷道:“你敢!”
氣勢逼人,墨玄奕一愣,說不清為何,心中對這樣的淩夙染有了忌憚之意。這個認知令他更加惱羞成怒,“本宮有什麼不敢,反正你……”
說著就上前施暴,淩夙染抬頭,那對如蛇蠍般陰鷙冷眸,放著寒光定定的望著他,嘴角噙著笑,“太子殿下,暫且不說我是皇上賜給你的未婚妻,就憑我將軍府嫡女的身份,若是今晚我有一絲損傷,殿下您得罪的可是將軍府和並肩王府……殿下,您這個‘太子’還想穩坐嗎?”
一番話,說的墨玄奕後脊背發涼,緊緊攥住她胸前衣襟的手終沒有撕開。額間青筋憤起,他咬牙切齒,“淩夙染你敢威脅我?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