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壽抹著淚,氣哼哼甩下句:“你們不讓我去,我還偏偏就去了!”
音落,轉身便往外跑。
“獨孤壽,你小小年紀,怎這樣恬不知恥!”獨孤安急了,衝妹妹吼了起來。
獨孤壽氣的跺腳,頂撞她道:“什麼都瞞著我,還說為的我好。是,我是年紀小,小就好欺負了?瞧不起誰呢!就顯得你能!”
獨孤安一愣,看著獨孤壽狐疑道:“瞞你?”
獨孤壽頗為心虛。
可她呐呐動了動嘴,實在不知怎麼麵對真相戳破之後的局麵。
再瞧姐姐臉色實在難看,又驚又疑的樣子,獨孤壽一下子便不忍打破眼下尚算平靜的局麵,她狠狠心,氣哼哼道:“對!誰曉得帖子是不是被你藏起來撕了!你要在府裏備嫁,不能出門玩耍,卻也要拘束了我不能出去,我才不依!”
獨孤壽喊完話,扭頭就跑。
獨孤安眼神複雜得看向跑遠了的嬌小身影,良久未曾說話。
采菊忙叫小丫鬟追上獨孤壽:“別叫小小姐磕了碰了,快跟上去。”
獨孤安與獨孤壽從前從未拌過嘴,這一回還是在宸王府吵起來的,委實驚到了眾人。
岑嬤嬤還特意跑來問詢一番。
獨孤安隻得頂著岑嬤嬤審視的目光,編造了一堆謊話。
待送走了岑嬤嬤,獨孤安臨窗獨坐,沉默良久。
“大小姐,從人跟了過去,小小姐如今沒事人一樣,在院兒裏玩呢。”采菊奉茶,進來回話,見獨孤安如此不免說話湊趣,“小小姐定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她還小,孩子心性,隻當您不讓她出去玩呢。”
獨孤安心下並不平靜,望向采菊,尋找答案:“我怎麼覺得,壽兒好似知道了什麼?”
“小姐的意思是?”
獨孤安搖搖頭,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無妨,壽兒沒事了?”
采菊輕笑著:“沒事了,哭了一鼻子,岑嬤嬤過去勸了勸,吃了兩塊點心,如今已是睡了。”
頓一頓,采菊覷著獨孤安臉色,說道:“您也是……今日那些話,說的實在太急躁了些。”
獨孤安已然懊悔。
想著妹妹跑出去的時候,那副又氣又惱又怕的模樣,獨孤安好笑又無奈:“給她嚇得那副模樣,活似見了老虎的兔子。”
采菊知道獨孤安的心事,見她鬱鬱不開懷,還當她在想著奉安寺失蹤的那個孩子。
於是她輕聲道:“那個孩子一直沒消息,也是好事,您不是叫咱們的人盯著京裏的事——沒聽說哪裏有嬰孩屍首,定還好好活著呢。”
獨孤安擺擺手,這些話,又如何能安撫到她。
沒屍首,可能藏匿的深?
可能被拐子拐走了?
也可能……
采菊繼續勸她:“咱們手中沒幾個得用的人,也不好動大筆銀錢——前兒岑嬤嬤才發了一桶脾氣,還疑心是不是奴才們哄騙了您,帳子怎麼對不上了。”
岑嬤嬤到底是並肩王妃的人,獨孤安尋找那個孩子,不敢叫母親知道。
獨孤安頗為喪氣道:“也是我最近心煩氣躁,沒能與妹妹好生說話,才使得她執拗起來。如今接了帖子,卻不好推卻說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