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王接話:“內宮婦人,接觸不到那麼遠。”
連他也認定此事是與墨樓休戚相關。
昌平王幾次張口欲聊墨樓,最後都咽了回去。
臨走前,昌平王提起蘇紅袖,隱含深意:“此女不簡單,宸王與宸王妃還請當心。”
墨玄宸與淩夙染將昌平王送出門後,相覷一眼。
淩夙染目光深沉:“我就知道……早覺得此女有問題。”
墨玄宸挑眉。
淩夙染與他說起慶嬤嬤的事,聲音發哽:“還有清漆。玄妙也與我提過她,此女甚至有意無意,常常在她麵前提起玄清。”
“我聽玄繡說起過,你不是讓玄妙盯緊了她?”
淩夙染點頭:“玄妙說她行蹤不定,常常出府……”
即便昌平王沒有指出蘇紅袖的問題,淩夙染這裏也早早對其戒備起來。
墨玄宸想了想:“能引得昌平王都出麵了,想來此女定有過人之處,如今京中人心惶惶,府裏也處於風口浪尖,倒不好叫她再四處蹦達。”
“王爺的意思是?”淩夙染問道。
“自然是叫某些人知道,”墨玄宸笑意清冷而倨傲,“宸王府可不是誰家的菜園子,想來就想,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昌平王懷有心事,起身告辭:“幾日不見小妹,怪想她的,希望她沒叨擾到宸王妃。”
宸王夫婦起身相送,淩夙染歎道:“我倒巴不得昌平小郡主日日與我做伴的,我很喜歡月的性子。”
昌平王是想嫁妹於榮國公世子的,不過是現在局勢尚不明朗,無論是他還是葉祁升,都在按兵不動,隻可憐了月,少女心事。
原入京後,月與京中世家貴女相處不睦,總也說不到一處去。
而與她這般大年紀的姑娘,也都嫁為人婦,所談所處之境,都與月不同。
好在月能有淩夙染這位宸王妃為友,說說笑笑,才似妹妹從前那般活潑靈動。
淩夙染喜愛月,昌平王也為月能有如此好友而開心,甚至替月應下淩夙染的相邀。
被夜琉辛惦念著的夜琉月,此時並未在府裏。
夜琉月看著為她牽馬的榮國公世子葉祁升,目中的情誼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不過,她也從未掩飾過自己對葉祁升的感情。
“哥哥回府了……”
“嗯,我知道。”葉祁升顯然有心事。
而夜琉月也是,她撓了撓臉頰,紅的有些痛,很是不安得試探道:“你以前說,若是……若是能查明祖上的案子,就……會下聘。現在,這句話,還算數嗎?”
那是葉祁升與昌平王早前的約定。
葉祁升神色有些黯淡。
他從未如現在這般,覺得自己無用。
府裏接二連三出事,甚至為了父祖的案子,還牽連到了淩府,險些害到淩大將軍,葉祁升又豈能沒有愧意。
昌平王自有昌平王的麻煩,葉祁升不欲再給王府雪上加霜。
見他神色頹喪,夜琉月怕他說出什麼喪氣話來,強撐著笑顏,趕忙道:“算了,瞧我亂說什麼呢。如今京中正亂著,想來世子也是俗務纏身,便先忙過這陣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