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栓子果然傻的,瞧不出個眉眼高低來,笑道:“還能是啥,王爺怕被人傳死了唄。”
“啪”的一聲,淩歡悅替獨孤壽揮出了自己的大巴掌。
淩夙染攔住姑姑,看著眼前這個傻子,若不是時機不對,自己也想打人呢,“我且問你,姑父派你回來前,是個什麼境況。要你回來,是要給姑姑個什麼交代,細細講來。”
王栓子捂著臉,也不痛,可瞧自家王妃眼眶泛紅的,還當自己臉皮厚到咯疼了王妃的手,他還甩了自己一巴掌,給王妃賠罪:“瞧小的臉皮厚的……回娘娘的話,小的回前兒王爺正帶著人追匪首呢。”
又將並肩王如何發現那幾個匪類不一般,如何深入敵後探查一番,細細稟明。
王栓子說的口沫橫飛,還是獨孤安瞧不下去,給他連斟了兩盞涼茶。
淩歡悅不氣王栓子了,改氣並肩王這個夫婿了,她氣的發顫,怒指王栓子:“這麼說,你們這群親兵還真敢放任王爺單槍匹馬的闖進去?”
“那不能!”
說到這個,王栓子可冤死了,委屈巴巴衝淩歡悅討說法:“王爺實在太過分了,他一掌劈暈了小的,單帶著老二、小三就走了。怎就不帶小的呢?小的在王爺身邊待的時間最長啊。”
並肩王不肯帶他涉險,他還不滿意了。
不滿意,要討說法的,又何止王栓子。
淩夙染瞧姑姑叫姑父的險情氣的夠嗆,趕緊扶了姑姑安坐,口中不住寬慰:“姑姑先別氣,聽王大哥所言,姑父如今應是無事的。那傳到京中的戰報,想來也做不得準。”
王栓子忙問是什麼戰報。
待淩夙染說了,王栓子可嚇了一跳:“是嗎?王爺失蹤了,小的怎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昌平王兩相時間一對,很是理解了並肩王妃抽過去的那一巴掌——算時間,並肩王“失蹤”的消息前後,王栓子才叫並肩王打發回來。
淩歡悅猶有擔心:“也不曉得現下狀況,雖則王爺自己的安排,可我這心裏依舊七上八下的。”
誰不是呢。
淩夙染也是頭痛。
如今父親尚在昭獄,被人潑的渾身髒水。轉眼被她視作倚仗的姑父依舊失著蹤影。
淩夙染挺著半大的肚子有些腰酸腿軟,墨玄宸扶了她,讓她陪著並肩王妃,“總歸消息傳入京中,是好是歹的,咱們都得派了親信過去查證。”
昌平王卻對並肩王評價甚高,不免相勸:“並肩王安排得當,這位……軍爺,前後交代的也算清楚,想來入京的戰報,說的就是王爺的故布疑陣。咱們此時派人,會不會攪亂了王爺的計劃?”
昌平王想著並肩王想要深入調查的那波歹人,他現在也懷疑,莫不是墨樓,亦或是楚國的手筆——若是他們,不曉得並肩王有沒有萬全的準備,最後能否全身而退。
他看了眼墨玄宸。
看來今日他來宸王府,還真是來對了。
那件事已經拖不得,再繼續拖延下去,墨玄宸與淩夙染隻會越來越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