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一聲哦,鬱棠反倒是像獲得了鼓勵一般。
“是啊,還好,她今年三月就已經成年了,我爸的義務也已經盡了。卻還總是來要錢,我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剛剛我可是給了她兩千塊,兩千塊總夠她花一段時間了吧。”
兩千塊,對於鬱棠來說,可能就是一頓飯的花費。
寧辛遠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卻有著說不盡道不明的邪魅,勾得人心頭忍不住一跳。
鬱柔喜歡寧辛遠,聽說鬱德本有意兩家聯姻。
寧家在江市可以用隻手遮天來形容。
寧辛遠在寧家排名第六。
據聞當年流落民間,是十六歲的時候才被認祖歸宗。
聽聞性子乖張,跋扈。
外界傳聞的名聲並不太好,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寧辛遠在寧家地位超然,尤其深受寧老爺子的寵愛。
雖然外界尊他一聲寧六爺,他也不過才二十六歲的年紀,比鬱柔大了四歲而已。
但他麵色沉鬱,不說話的時候尤其顯得深沉。
而因為他的長相和家世加持,尤其是近幾年,寧辛遠越發沉靜,倒是讓一眾世家有待齡女子的,蠢蠢欲動。
“六爺,你還在聽嗎?”
鬱棠開口。
寧辛遠像是才回過神來,唇角輕勾,斜睨了鬱棠一眼:“聽著呢。我倒是還想再聽聽,你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還做了什麼惹你厭的事情?不然,你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對著我一個外人,都把她的醜事給說了。”
鬱棠臉色一僵。
鬱柔也有一些不好看。
這個寧辛遠不是話很少的嘛!
這什麼意思?
雖然沒有一句指責鬱棠的話,但話裏話外,都像是對鬱真的維護!
憑什麼!
鬱棠剛要開口,鬱德本去而複返,笑容滿麵。
仿佛根本看不出來,剛剛的不愉快。
他心頭鬆了一口氣,倒像是擺脫了什麼垃圾。
“六爺,請喝茶。”
鬱真看著手裏的十萬元支票,眼神有一些倔強和涼薄。
若不是走投無路,她怎麼可能會來求鬱德本!
鬱真將支票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的包裏,朝公交站台跑去。
雨倒是停了。
但下了雨,地上些許泥濘。
身上裙子濕了大半,濕嗒嗒裹在腿上,走起路來並不舒適。
室內,上好的茶葉在開水裏舒展著身體,茶香四溢。
鬱德本一臉的笑容:“六爺,今天晚上就留下來吃一頓便飯?”
旁邊的鬱柔端起茶杯,聲音恭順帶點嬌嗔:“六爺,你,你請喝茶。”
不知道怎地,看著這個男人,她就有一些緊張。
她欽慕寧辛遠已久。
在畢業典禮上,寧辛遠被請來致詞,那一眼,就是萬年。
*
鬱真跑到公交站台,在那裏等公交車來。
時不時有車駛過。
這裏是豪宅區,出入均是私家車。
她清瘦身影站在這裏倒也是惹眼。
一輛黑色的車在她麵前停下,車窗搖下,寧辛遠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她剛剛在鬱家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