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傳來,鬱真被這一巴掌打得臉都偏過去,柔嫩臉頰瞬間腫了起來,是鬱德本。
鬱德本不過是落後寧辛遠幾步進家門,就聽見鬱真這樣大放厥詞,她怎麼敢!
都顧不上寧辛遠還在這裏,鬱德本忍無可忍,伸手就給了鬱真一巴掌!
果然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連孩子也是這樣讓人厭惡。
他這一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寧辛遠請過來的。
結果,蹲在地上撿錢,對鬱棠出言不遜,紀蘭教出來的孩子,就是這樣沒有家教的?
鬱德本使了一個眼色,讓傭人將寧辛遠迎進去。
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寧辛遠心裏明鏡似的。
但剛剛那一瞥,不知道怎地,少女倔強站在那裏,驚鴻一瞥的剪影,讓他忍不住怔了怔。
少女剛剛看過來時,眼睛濕漉漉的,無比清亮,讓人懷疑似乎下一秒,就會有眼淚滴落下來。
剛剛那一巴掌,鬱德本沒少用力吧。
鬱真卻愣是一聲不吭。
隻是眼裏的絕望與恨意,卻像是烙印在人心底,揮之不去。
見鬱真還用這種直愣愣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他,鬱德本的手又癢癢了,才打了一巴掌不夠。
如果寧辛遠沒在這裏,他還會直接讓人給打出去。
“你要錢?要多少錢?”就算有錢,鬱德本寧願喂狗,也不願意給到鬱真。
但現在,寧辛遠就在客廳,被請了進去。
鬱真還站在這裏,一臉的倔強,不要到錢不會走。
叫她走,叫她出來說,鬱真就不,就站在玄關那裏,是不是存心要給他丟人!
鬱德本一把粗魯的拉過鬱真。
少女手腕纖細,被他大力帶得一個踉蹌,差點就要跌倒在地。
她堪堪穩住身形,鬱德本拿出筆,看向鬱真,一點感情也沒有。
沒有過養恩,自然就沒什麼感情的成份在這裏。
他眼裏是掩蓋不住的赤果果的嫌棄。
鬱德本急於脫身,問道:“多少錢!”
鬱真神情微微有一些苦澀,還有一些驚惶,臉頰火辣辣的疼,卻已經顧不上了。
對於紀蘭,鬱德本早就記不清了。
當初是紀蘭決絕要走,一開始他還有留戀,可是最後臉麵什麼的,都被紀蘭鬧得丟光了,隻記得心裏對紀蘭的恨,並不比紀蘭對他的恨少!
鬱德本匆匆寫了一張十萬元的鈔票,施舍般的甩到鬱真的臉上。
“這些錢一次性給你!以後別再來找我!”
他壓低了聲音,眼裏是隱不去的躁狂。
客廳裏,是鬱棠嬌柔的聲音:“六爺,讓你看笑話了。這個鬱真啊,媽媽勾引我爸,設計懷了孕,總來要錢。”
反正現在真正的鬱太太,是她的母親謝婉,真相如何,總是強者說了算。寧辛遠總不至於還會去查證。
坐在沙發上的寧辛遠,穿著筆挺的深色西裝,襯衫扣子扣到脖頸處,一絲不苟,神色冷厲。他眉目精致卻並不陰柔。眉目輪廓深邃。
尋常就是個表情稀缺,高冷自持的人,此刻眸光沉沉,更添讓人退避三舍的冷傲。
聽到鬱棠這樣說,寧辛遠隻是眉毛挑了挑,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