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辛遠的視線落在鬱真的唇上。
鬱真的唇長得很漂亮,是那種適合接吻的M形唇型,微嘟,又紅又豔。
她膚色白,那唇就像是冰天雪地裏盛開的紅梅。
鬱真的聲音都有一些在顫抖:“六,六爺,你,你要幹什麼?”
她到底還比較單純,沒有經曆過什麼複雜的事情。
以前有紀蘭在,紀蘭也很柔弱,但為母則剛。
而她隻要看著紀蘭,就有一種主心骨的感覺。
現在,那種危險的,發麻的感覺又來了。
寧辛遠好危險,這是一種本能的直覺。
寧辛遠邪魅一笑,桃花眼裏映出了她的身影,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
眼睫毛在顫抖,像是染上了濕意。
下一秒,鬱真眼前一黑。
一雙水杏眼因為太過於吃驚,瞪得老大。
寧辛遠的唇瓣印了上來,全然的陌生的氣息,還帶著絲絲酒味。
滾燙的唇瓣,灼熱,柔軟,與她的冰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鬱真受驚嚇過度,一直保持著那瞪圓著眼的姿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她被吻了?她被寧辛遠給吻了!
她跟姚旭約好,準備今年暑假,就留給姚旭的初吻,沒有了。
鬱真眼睛酸酸澀澀,眨了眨眼,淚水從眼裏滑落,流到嘴角,又苦又澀。
寧辛遠也嚐到了。
事實上,一開始,他隻是想嚇嚇鬱真。
他將鬱真逼至角落,看著小姑娘又委屈又無助的樣子,看著小姑娘的唇,像冰雪裏開出的紅梅,腦子裏一熱,吻了上去,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唇齒嚐到了苦澀的味道,寧辛遠才清醒過來。
鬱真哭了?
因為他吻了她而哭了!
江市多少名媛千金想跟他一夜風流,他都不屑一顧。
結果,他鬼使神差的吻了她,鬱真卻哭了。
寧辛遠起身,臉上的旖旎與動情,早已煙消雲散。
他坐直身體,冷淡地說:“哭什麼!不過是親了你一下。”
他的語氣不屑一顧,有點冷,有點狂。仿佛親一個人,隻憑他的心情。親一個人,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也對,鬱家在江市已是豪門之流,對著這個寧六爺卻也是趨之若鶩,小心巴結。
寧辛遠勾勾手指,估計什麼女人都巴了上來。
可是,她不是那些女人。
她嫌髒!
她要留給姚旭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虛弱到沒什麼力氣的鬱真,卻還能抬起手來,使勁的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唇瓣,仿佛要擦掉什麼惡心的髒物。
她擦得太用力,殷紅唇瓣更是紅得妖冶,最後破了皮,有鮮血流了下來。
寧辛遠冷冷看著鬱真,看著她就像是自殘式的狠狠拭唇,像是隻要這樣,就能拭去他給出去的印記!
“夠了!”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氣開得太足,鬱真隻覺得全身都在發抖,很冷,很冷。
她還是麻木的一下,又一下拭著自己的唇,泄憤似的。
“我要下車!”再開口,鬱真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寧辛遠伸出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不過是親了你一下,你就覺得這麼惡心這麼難以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