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 / 2)

我拇指一豎,高,實在是高!

好奇害死貓,我與霞錦仍未遠離,到底還是想知道這兩位宿敵能在嫏嬛閣中的表現。

魔君挑眉問道:“你真的要娶她?”

“有何不可?”帝君亦是挑眉回答。

原來此處竟是我的一直桃花,何時開的如此灼灼其華,聞所未聞。

眼看著如此的局麵,我倒該如何解決,愁煞人也。

轉念又想,平日裏都是我在為帝君的桃花各種擋劫,這會兒是不是也輪到他為本上仙出一把力了?

本上仙此時此刻最大的能耐也就是坐山觀虎鬥了,要不然一個是魔界尊上,一個是北天帝君,哪個也不是我去去上仙能鬥得過的。

再說了,以後本上仙就要與帝君婚配,以後他就是我的夫君,替我擋一擋桃花也實屬分內之事吧。

慮及此處,我便安心許多,拉著霞錦去後院寬心安坐,由他們二人理論去,怎麼說我這嫏嬛閣也是天帝的藏書之所,他們還能真的打起來不成。

未曾想,這兩個人果然的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最後傾淵麵紅耳赤的拂袖而去,遠遠看著他出門時候走的步伐之中都透著怒火中燒。

如此看來,是帝君贏了。

顯然以他的本事,在擋桃花這件事上,自是比我更勝一籌。

吾心甚慰。

回到正殿,我訕訕一笑,就算是與帝君打了招呼,卻見他輕挑眉梢冷笑一聲,算是對我的回應了,隻不過這樣的回應讓人看著怎麼都帶著不屑的意味,分明就是瞧不起我的臨陣脫逃。

“那個傾淵怎麼走了?”這一問簡直就是做賊心虛的極好表現。

“你還準備留著他用晚膳?”帝君眼角斜了過來。

在我的眼裏那樣的表情完全就是醋意十足,心中頗為得意,他願意為我吃醋,也就是心裏有我這個人了。

幹脆岔開話題,又是一個訕笑,完全的諂媚,我問道:“你準備晚膳用些什麼,我好叫人準備著。”

帝君雙手搭在我的肩上,認真非常之中又帶著無可奈何,“也就你還能用的下晚膳,”複而一笑,“罷了,有你去這般沒心沒肺的,也算是省心了。”那種語氣寵溺至極。

我突然晃神,猶如父君當年對我的態度言辭。

“怎麼了?”帝君見我走神,十分不解。

“你像極了我的父君……”我老實回答。

“啊?”帝君一愣,繼而是哭笑不得,皺著眉頭指尖虛點在我的眼前,言道:“本帝君是長了你不少,可是卻是要娶你進門做夫妻的,偏偏怎麼到了你的嘴裏就成了為老不尊一般?”凡間有詩雲,“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這明擺著是被老牛吃上嫩草了?

突然覺得委屈,嘴角忍不住就抽了一下,而後又想起了原來父君在世時候的音容笑貌,也就不再想多說一句。

“玩笑一句,怎麼還是把你給惹傷心了?”

帝君將我耳邊的碎發給掖到耳後,他知道我對父君的懷念,竟是這般的明了我的心意。

“小仙一時感懷,帝君莫怪,這廂賠罪了。”

而後淺淺一福,被他攔下之時,抬頭來就換了勉強一笑。

“你呀!”帝君負手,跟我一同去了後麵的膳房。

用膳之時,我還是忍不住好奇,便問帝君,傾淵都與他說了些什麼,帝君與我布菜的閑暇,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他自是個貪心不足的人,還能問些什麼,無事生非罷了。”

頓了一頓,卻又問了一句似是沒有頭腦的問話,“如若他也向你提親,你會不會答應?”

“啊?我?他向我提親?……”這個問題從未想過,聽來自然是吃驚不已,思忖不多時,便幹脆回話,“當然不會,父君是因為與魔族大戰之時才元神毀滅,就算前任魔界尊上冉澤也被神力吞噬已然灰飛煙滅,可他們畢竟都是魔界中人,此等殺父之仇便是凡人也知是不共戴天,我為天界上仙豈能下嫁仇人?!”

言辭憤慨,全是大義淩然,愛憎分明的強烈態度惹得帝君頷首點頭,應是讚許的意思了。

“果然是我的帝後,北天神府的女主人,深得我心。”

他揀選菜肴放入口中,然後換了話題,“你的嫁衣到底繡製的如何了?能不能趕上咱們的大婚之時,不會誤事吧?”

“啊……”我突然覺得嘴角有些抽筋,方才整個肉塊就這麼囫圇咽下,嘿嘿一笑道:“憑我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我二妹菁謠手藝了得,明日便請她來幫忙,進度應該會更快些。”

“你二妹,菁謠?”帝君重複了一句,而後正色,點了點頭,“那便好,你們姐妹二人有個商量,隻是要盡快,別耽誤了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