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笑的慈眉善目,看魏蔓的時候就跟看自己的孫女一樣,和藹可親:“姑娘放心,一定不會。”
怎麼可能會欺騙這位小姑娘呢?
魏蔓臨走之前,看看送她到門口的兩位老人家,心思微動:“你家主人貴姓啊?”
老公公笑了笑:“我家主人複姓。”
魏蔓哦了一聲,跟兩位老人家道別,走了。
回去的馬車上,魏蔓還是有些懷疑。
那宅子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租下來了呢?
而且,那位老夫人說的複姓,是姓付?還是傅?
魏蔓沒想太多,一門心思花在了修繕房子上。
房子就這麼突然地租了下來,十多年都沒開過的房子突然之間開門了,讓多少人詫異不已,都暗地裏頭認為烤鴨店是下了血本這才租下來的,誰能想到,魏蔓連一個銅板的租金都沒給呢!
宅子因為沒人住過,且經常有人過來修整,整個宅子看起來還是很新,這宅子在這裏已經有十多年了,這條街上誰家的鋪子不開的風生水起,就這家不開,不開不說,連是誰的都不知道,更讓人疑惑。
魏蔓一個銅板都沒花就租下來了,更是疑惑不解。
疑惑歸疑惑,租房契約已經在自己的手上了,她找人夜以繼日地將隔壁的宅子重新進行了裝修,然後兩套宅子的牆壁打通,這樣,一家酒樓變成了兩家,也能容納多一倍的客人了。
廚房也進行了擴張,連容又去訂做了十個掛爐,店開的大了,要鴨子的數量也在增多。莊子那邊供應不上來,魏蔓打算再去一趟,讓田大伯他們再去各地買一批鴨子來。
魏蔓這回是自己直接去的莊子。
如今莊子裏頭的田地大部分都租出去了,除了有一些水田被圍起來專門種植稻子外,其他的田地都被用來種植各類的鴨子食物。
有水塘,有空地,有食物,整個莊子裏頭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鴨子,也都分了區,小的一批,大的一批,隔離的很在理。
魏蔓來了之後,跟著田大伯四處轉了轉,這到處都是來不及清理的鴨糞便,田忠以為這小小姐會叫臭,誰知道人家一路走來,就帶了個麵紗,一點嫌棄的神情都沒有。
田忠不由得越發的尊重起來。
“田大伯,這鴨子養的不夠,你再到四處去聯係一些農戶,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在自己的家裏養鴨子,鴨子養大之後送烤鴨店去,我們都收。”魏蔓說道。
這莊子雖然大,但是養多了容易發生疫情,魏蔓決定還是要在附近的四周多發展一些養殖基地,分散一點,這樣既安全又方便。
田忠聽到魏蔓這麼說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後就笑道:“小小姐放心,我們也怕鴨子太多,養不過來,也養不好,所以我們就提前到周圍看了看,方圓三公裏的地方的水塘都看了,然後也跟那些百姓談妥了,負責給鴨苗,給鴨食,鴨子養大了,送過來我們就付工錢。我們也就是這樣想的,還沒來得及跟您說,您就先來了。”
隻付工錢,這樣就能杜絕一些人惡意提搞鴨子的價錢,擾亂市場。
魏蔓倒沒想到這一點。
她驚喜不已:“田大伯你想的可真周到,這樣非常好!”
田忠尷尬地笑著摸摸頭:“我哪裏能想到這個啊!”
“那應該就是田大叔做的了。”魏蔓繼續誇田禾。
田忠又尷尬地笑了笑:“他也是個榆木疙瘩,跟我一樣就曉得悶頭做事,腦瓜子不靈光,哪裏想的到這些。”
“那是田苗大哥?田大哥您教的好!年輕又穩重,他做事我很放心。”魏蔓繼續誇田苗。
田忠再次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臉都紅了:“也不是我那大孫子。”
魏蔓誇了一圈兒了,一個都不是,也有些尷尬了。
不是田大伯,不是田大叔,不是田大哥,難道說是……
田忠尷尬地笑笑:“還不是我那不著調的小孫子,就是夫人賜名叫田磊的那個!”
好在是夫人賜的名,不然田忠哪裏會讓這小兔崽子自己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
好歹是他取的,這不是嫌棄他取的名字嘛!不過夫人讓改,那肯定是不好聽的!田忠這樣想著。
魏蔓驚喜不已:“他在嗎?我想見見他!”
“在的在的,還在屋子裏頭,說是要再算這些鴨子花費的成本,想要算出養鴨子到底要花多少錢,這樣就不會被人糊弄。”
養鴨子也費錢呢,能省一點就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