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以後是定國公夫人,一個以後是將軍夫人,門當戶對,不虧啊!
魏敏差點沒吐兩口唾沫到這群人臉上。
你們覺得不虧你們去嫁。
哎,他們倒是想嫁,沒人看的上啊!
定國公顯然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在她的麵前橫插一杆子。
而皇帝顯然為這事情傷透了腦筋。
以前是定國公和魏國公,現在是定國公和大僵局,哪邊皇帝都不能得罪,於是,兩不管又來了:“那個,兩位愛卿,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是不是還要問問當事的小姑娘?”
皇帝竟然給她說話?
魏蔓有些詫異,一旁的嫣然郡主蹭蹭她,朝魏蔓擠眉弄眼,一臉得意:“我母親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呢!”
原來是長公主替自己說了好話。
魏蔓感激不已,隻要能有皇帝的這一番話,就足夠了。
她垂著頭忙起身離開了位置,來到了大殿中間,恭敬有禮地給皇上皇後行禮,眾人目光看向殿中的人。
瘦削的身軀,脊背卻挺的筆直,倒是個的有膽色的姑娘。
隻是,這姑娘接下來的話,就讓人覺得有些瘮的慌了。
“啟稟皇上,民女誰都不嫁,民女早就心有所屬……”魏蔓高聲說道。
大殿上鴉雀無聲,安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見。
皇帝來了興致,撇嘴“哦”了一聲,趣味地問道:“為何?”
魏蔓磕頭,認真地說道:“民女在民間時,就已經對一人心有所屬,我們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哪怕我現在貴為國公府的大小姐,可是這往日的恩情,民女絕對不敢忘記。若不是他,民女早就已經死了,這份恩情和感情,民女又如何不回報呢?”
魏國公和林氏也都嚇了一跳。
他們可沒想到魏蔓會這樣回答啊!為了躲避定國公的親事,沒必要抹黑自己的名聲啊!
“蔓兒……不得胡說!”林氏朝魏蔓喊道。
魏蔓笑了笑,看到魏國公和林氏一直都替自己擔憂的模樣。她很是歉疚。
她沒告訴爺爺奶奶,自己會通過這種方法來躲過賜婚,可是……她沒有辦法。身為現代人的思想,讓她去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她做不到。
“皇上,民女今日的所做所為與 魏國公府沒有任何的關係,還望皇上要降罪就降罪民女一人,放過魏國公府上上下下。”
皇上神色晦暗不明,隻盯著魏蔓看了兩眼,又看向了一旁的大將軍和定國公。
而這時,歐陽潯跳了出來,哇哇大叫:“你給不要臉的,你表麵上這麼清純,實際上早就爛到了骨子裏了。真是夠不要臉的。我呸……小爺我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魏蔓垂著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最好是看不上。
本姑娘也同樣看不上你!
魏蔓一直都垂著頭,突然感覺到一個視線輕輕柔柔地落在自己的身上,就跟剛進大殿時一樣,上方是皇上和皇後的禦座,魏蔓不敢造次。
可是那視線那麼熟悉,她真的很想抬頭看看,究竟是誰在看她。
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也都來了,朝魏蔓冷哼兩聲,就拉著歐陽潯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還不忘安慰暴躁的歐陽潯。
“我兒放心,娘定會替你相看一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魏蔓冷笑。
還真是一個二愣子。
全家都是二愣子。
“魏蔓,你該當何罪……”她剛鬆口氣,上方就傳來皇帝不怒自威的聲音。
魏蔓知道,現在才是最艱險的時候,她忙直起了身子,打算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的罪過。
“皇上,孫女自小就出生荒野,不懂這些,還望皇上要責罰就責罰老臣吧,這是老臣的心頭肉啊……”魏國公走了出來,跪在了魏蔓的身旁。
林氏也走了出來,跪在了一旁,將魏蔓抱在了懷中,還不忘在魏蔓耳邊低低地說道:“蔓兒,別怕,爺爺奶奶會保護你的……”
魏蔓剛才都不哭過,現下被魏國公夫妻兩個的護犢之心給弄哭了:“爺爺,奶奶……”
從前在孤兒院的時候,隻有一個人真心對自己這般好過,沒想到重來一世,她能有這麼多愛護自己關照自己的人。
她一點都不怕了。
哪怕天塌下來,她身邊也會有家人替她撐著。
“不怕,不怕……”林氏不住地安慰著。
皇上樂嗬地笑了:“皇後,你瞧瞧這一家子,魏國公正是越來越沒了年輕時的雄風了,你年輕的時候可是戰場上的玉麵修羅呐,怎的,現在這一樁事就把你嚇成這副模樣?”
魏國公訕訕地笑:“年輕時候別人的讚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