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這當爹的給兒子開葷,還真大方。
李冉沒見過龍,但也曾被一條龍服務過。
流程,他懂。
當即將褲子脫了一半。
小鳥透氣,順便放個水。
然後冷風一吹便酒醒了大半。
“……爹,你們的猴兒醉,挺上頭的。”
李冉默默穿好褲子,極力想證明自己是個正經人。
“是你酒量不行。”
李景文搖頭,較真得連其他靈植夫都看不下去了,趕緊代為解釋。
“此地多寒風,酒裏便加了些燥熱的草藥,冉小哥你年幼,難免不勝酒力,下次別學著我們痛飲便是……景文兄,快把禮物給兒子吧。”
眾人散開,李冉的目光再次被那小龍女吸引住。
雖然剛才真看錯了,但也沒錯得太離譜。
李景文手中的畫像的確惟妙惟肖,乍眼一看,跟真人沒啥區別。
不過,這當爹的以春宮圖作為見麵禮,太騷包了不是?
李冉相信老爹是個正經人……再說了,真要送不正經的東西,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吧。
所以他仔細盯著畫像研究起來。
越看,渾身越熱。
這不是酒勁上頭的後遺症,而是靈氣在自行流動!
“爹,這是……功法?”
不會看錯的,那畫像的軀體上標注的細線走向,與靈氣在經脈中的運行方式一模一樣。
“水木溫養法。”
李景文點頭,將畫像卷起遞了過來。
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聽過?
等等,這不是母親前幾日說的最適合水木雙生靈根的丹陽宗獨有功法?!
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李冉一時不敢確定接還是不接。
“冉小哥,你就拿著吧,那日你在金玉台上測出水木雙生靈根後,景文兄足足痛飲了一日,然後便帶上積蓄去了一趟丹陽宗,才有了這玩意,所以你放心,這份畫像,是丹陽宗特許的,練後便自毀。”
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著,李冉越聽,心中越堵得慌。
隔三年才見上一麵,要說父子倆感情很深,連李冉自己都覺得虛偽。
印象中,父親總是沉默寡言,哪怕麵對母親時也不苟言笑的樣子。
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細膩!
從確定地階靈根時算起,距今不過短短數日。
這足以說明他比母親更早想到了李家沒有契合自己修行功法的弊端。
然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來回一趟丹陽宗,找尋門路並說動丹陽宗鬆口,流出一份功法……
首先得有足夠的靈石,雖然水木溫養法隻是低階修士吐納練氣的功法,在丹陽宗並不被列入絕對秘密中,但也絕不會輕易流傳出來。
而且,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拍板交易的,起碼得搭上丹陽宗外門執事這種等級的道友,才能私下求購一份。
需要的財力和人脈可想而知!
父愛如山,不言而喻。
李冉並未滿口道謝,隻鄭重將畫像收好。
他沒有追問父親以李家靈植夫的身份如何能與丹陽宗做買賣,反正其中門道並不違背李家的禁令,否則眾人也不會正大光明談及由來。
以此功法努力修行才是對父親付出心血的最大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