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看著厚樸,他們連人都沒見到呢,就已經清楚惟誌的情況了嗎?
“侯爺您不知道尊夫人白天何時威風的來了一趟嗎?我們別說知道了,怕是想要忘記都難呢。”厚樸沒好臉色的說道。
一般過來求醫的都是客氣的,尤其是找他師父的,那更是客客氣氣的,他還從來沒見過像胡子秀這麼不開眼的野蠻女人呢。
“……”
唐羽一時間找不到話接,他已經意識到了剛剛似乎胡子秀很是客氣的給這位小藥童在道歉?這說明白天的時候,這個蠢婦一定是將人給得罪了才會如此的!
話說唐詩雲這邊,本來是想著看看醫館,然後看看雅芳閣,醫館沒事之後,她便去了雅芳閣。想著上次和婉清去過之後,答應了王惠找個機會在過去看看的,便都趕著今天一天解決了。
可是誰想王惠那邊還沒怎麼說完呢,天五就過來告訴她唐惟誌被砍掉了一雙手。
如此嚴重的外傷,甚是少見,這裏的大夫們也大多都擅長處理內傷,想來唐惟誌的情況怕是沒有人能接下來的。
他們若是想要唐惟誌好,必然會找淩霄,所以她想了想和王惠約了下一次的時間,然後又回到了醫館。
“叨擾淩大夫了。”
唐羽站在唐詩雲的門口,客氣的打了招呼,並沒有著急進去。
他記得,當初慕容修來的時候,給是被拒之門外的,一國太子都不能被請進去的地方,他還是不要隨意亂闖了,萬一得罪了這神秘的大夫,他的兒子這雙手怕是再要不得了。
“唐侯爺客氣了。張大夫帶著唐公子去旁邊的處置室,厚樸給侯爺夫人上杯茶,然後在過去。”
“是。”
“是。”
二人應下,然後便各司其職的將唐惟誌帶進了唐詩雲特意打造的手術室,將唐羽和胡子秀安置在了涼亭裏。
可是也不知道唐詩雲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已經深秋的時節,她將人安置在夜晚的涼亭裏,這颯爽冰涼的秋風,可真是夠他們喝一壺了的!
“怎麼會這麼嚴重?淩大夫,他還有救嗎?”
張清看著唐惟誌雙手被齊齊的砍下,不由得吃驚。
唐詩雲看了看唐惟誌,然後站在處置室的門口對著外麵的唐羽說道:“侯爺,貴公子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淩某進最大的努力不過能夠將他雙手重新歸位,卻也不能讓他在有原來那般靈活的雙手了。不過淩某會盡力讓唐少爺一隻手還能有個握住碗筷的能力的。”
“辛苦淩大夫了,您盡力就好,至於能達到什麼程度全靠犬子的造化了。”
唐羽客氣的回話,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唐惟誌還能再撿回來一隻手。
他原本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找不到淩大夫,這兩隻手都廢掉了。就算找到了,最好的就是就是將兩隻手接上,當做一個擺設罷了。不曾想,如今淩大夫竟然還說有可能恢複拿碗筷的能力,還真是讓他有些喜出望外呢。
“淩,淩大夫,不知道惟誌這一遭的診費……”
胡子秀聽聞她兒子還有救,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卻將落下的心提的更高了!
有救,淩霄出手了,那麼他的診費……
“唐公子這雙手可是重傷,如今我師父能夠救回一隻已經很是不容易了。這診費自然也是不能輕了的,想當初師父給修太子妃看診的時候也不用這般的費心費力。唐公子的診費理應給兩萬金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