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金?!”

聽聞這個數字之後,胡子秀驚嚇的坐都坐不住了,她驚慌的站了起來,還不甚打碎了她身前的茶杯。

“怎麼?夫人是不想治了嗎?若是如此請您早說,這樣淩某也不至於浪費時間了。

不過說實話,貴公子的雙手若是第一時間救治,本來是可以都救治回來的,但是拖的太久了,如今便隻能抓緊時間救回一隻了。

侯夫人若是嫌診金太貴,正好淩某也就不動這個手了。也好能回去睡個好覺。”

斷肢脫離人體太久便會使得斷肢上的組織細胞逐漸摔死,胡子秀的這一番折騰,不僅讓唐惟誌遭了不少的罪,更是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

如今勉強救回一個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話說厚樸開口這兩萬金本是有意為難一下他們,但是沒想到胡子秀的反應會這麼大。

唐詩雲突然間想到她去賭坊拿過去的那三萬五千金,想來寧國侯府應該也剩不下什麼了,不然她何以至此反應?

“淩大夫說笑了。治療,我們當然治療。這錢我們定會盡快給您奉上的。”

唐羽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這好歹是自己的嫡子,雖然是扶不起來的阿鬥,但是這雙手,為了他將來著想還是要治療的。

“侯爺深明大義。既然侯爺如此爽快,淩某便也爽快一次,給侯爺打個折扣,一萬金好了。厚樸記得等下出去的時候讓侯爺寫個欠條,白紙黑字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咱們才能不吃虧。”

唐詩雲笑笑,不知道唐羽回去看到空空如也的家底,他會作何表情?

……

交談好了一些事宜之後,唐詩雲便很是認真的寵幸誒唐惟誌處理傷口。

雖然他的傷口在宮裏被太醫處理過了,但是卻並不適合她對雙手的縫合,所以她隻得重新動手。

不過好在厚樸和張清對於這方麵都很有天賦,自己給他們講解之後,二人都能很快的理解,還能舉一反三,幫自己不少的忙,讓她的進度快了不少。

“阿嚏!”

“咳咳……”

唐詩雲三人在處置室裏救治著唐惟誌,就將唐羽二人晾在了涼亭裏。

唐羽和胡子秀呆呆的在涼亭裏越待越冷,卻也不知道他們何時能夠出來,更加不敢出聲打擾,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驚擾到淩霄,使得唐惟誌的情況更加糟糕起來。

於是乎二人便傻傻的呆在涼亭裏,然後開始了流涕咳嗽等外感風寒的征兆。

終於,在醜時的時候,唐詩雲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讓厚樸將線頭給剪斷,晃晃僵硬了許久的脖子,結束了這個不小的手術。

“張清,注意他的情況,不要讓他術後感染了。這今天是危險期,度過這一段時間,他才能算是沒事。厚樸,出去讓侯爺打欠條。”

“好嘞!師父你也累了許久了,趕緊去歇著,這欠條的事情您就交給我,保管把這銀子給您要到手!”

厚樸在經曆了長達三個時辰的手術之火不但沒有絲毫的疲累,反倒因為見識到了許多而更加的興奮了。

“嗯,交給你了。”

唐詩雲點點頭,不管她們興不興奮,她現在是困的很,要去休息了。

“侯爺,侯夫人!”

厚樸推來了處置室的門,看向涼亭裏一直在蹦躂著取暖的二人走去。

“如何了,惟誌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