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叔蒙了。
柳胡仙抬起頭,“秋丫頭說的對,我剛才聽你們說了半天,有些事想不明白,為什麼收到信的人是她,而不是你們?”
鳳燕和張叔麵麵相覷。
秋麗麗把她收到的信攤開,放在桌上,“你們看,信上的字跡全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這說明什麼?”
“說明寫信的人害怕他的字跡被人認出來。”富常生幽幽道。
“張叔,我想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知道了小絹的去向?”秋麗麗問。
“今天早上,我家門縫裏也塞了封信。”張叔從口袋裏掏出他的信。
秋麗麗接過,展開信後把它和自己收到的信放在一起,“你們看,上麵的字全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拚湊成的。寫信的人為什麼故意把小絹的去向告訴我,我跟張叔你應該沒什麼太大關係對吧。”
張叔這時也冷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對,我們平時很少來往。”
“如果說有來往,我覺得應該是鳳燕與小絹的關係更特別一些,為什麼信給了我,而不是鳳燕。”
鳳燕站在那裏,有些傻眼了。
他之前還懷疑秋麗麗跟此事有關,可是現在讓她這麼一說,好像有嫌疑的人更像是他。
“鳳燕,你是不是覺得小絹失蹤與我有關?”秋麗麗麵帶微笑地看著鳳燕。
明明是燦爛的微笑,鳳燕卻感受到她笑容裏隱藏著一絲失望。
“對不起。”他知道他不該有這種想法。
“沒關係,的確我嫌疑比較大,哎,誰讓我公開表明喜歡你哩?”秋麗麗歎著氣。
這話要是放在平時,鳳燕絕對會臉紅。
可是現在,他隻感覺到了慚愧。
他沒有百分百地信任她。
“我們現在就當是在推理案件,比如說綁架了小絹的人就是我。”秋麗麗正色道,“那我是在什麼時候綁架的小絹,又是在什麼時候製作了這兩封信,又是在什麼時候把它送到張叔家門口的呢?”
張叔茫然地看向鳳燕。
鳳燕尷尬地避開秋麗麗的視線,“小絹失蹤那天,秋麗麗跟我在庫房裏收拾行頭,一下午我們都在一塊。”
“昨晚鳳燕他們回來時是淩晨四點,秋麗麗早上九點多鍾起床出去買早飯。”柳胡仙淡淡道,“她哪來的時間去你們家送信?”
“還有一件事。”秋麗麗提醒眾人,“信上的字跡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如果是我製作的信件,報紙從哪裏來?”
聽了這話,鳳燕心裏一下涼了個透,他知道自己徹底錯怪她了。
在他們劇團,唯一看報紙的人是他的師父。
可是自從他師父生病以來,他就再也不看報了。
劇團裏的舊報紙平時都賣了廢品,根本不會有剩下的。
秋麗麗站起身,“鳳燕,你可以跟我來我房間,看一看是否有報紙剪完後剩下的殘骸。”說完她先出了廚房。
張叔看著鳳燕,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張叔要是不放心,跟著一起來吧。”鳳燕臉色差到不行。
他本以為自己很成熟,沒想到在為人處事方麵,半點都不如秋麗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