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幾人交涉完,程處嗣走到李紅纓身邊,然後靠近李紅纓支支吾吾的說,“這是瀘沽湖的梭梭族,他們實行走婚製,他們說你很漂亮,想當你的新郎。嗯,我說不行,我們是新婚夫妻。但是,他們要和我打一場,才相信我有能力保護你。還有,那個,他們不相信我們是夫妻。”
程處嗣最後一句話已經和蚊子一樣小了。李紅纓臉一紅,然後迅速鎮定下來,拉下程處嗣的衣領,然後親了一下, 蹲火堆旁邊繼續看著還未熟的叫花雞。留下快冒煙的程處嗣和梭梭族垂頭喪氣的若幹小郎君。
然後有一個為首的年輕郎君擺了一個請的動作,幾人就在另一邊開始比武了。理所當然的,程處嗣贏了。
所有人跟著梭梭族人到他們的寨子,到了吊腳樓。程處嗣看著小竹樓,對著跟在身後的李紅纓,表情有點無奈。“這會兒,人真的把我們當新婚夫妻了。怎麼辦?”
“怎麼了?”李紅纓看著不走的程處嗣,推開他往裏麵一看。
“呃,梭梭族首領把族裏走婚樓騰出來了。那個,女俠今晚如果我們不在一間房,就要換新郎。”程處嗣心一橫,眼一閉,將他知道的梭梭族習俗說出來。
“那個,我是盧國公之嫡長子程處嗣,我已經有未婚妻了,是衛國公李靖的嫡長女。女俠,對不起,我保證今晚我絕對是一塊木頭,一動不動。你就當我不存在。”程處嗣衝著李紅纓深深鞠一躬。他沒看見李紅纓看他的眼神有多怪異。
程處嗣低著頭,高大的身軀,同手同腳的走到桌子邊上坐好。李紅纓慢慢挪到床邊,又看了一眼這個郎君。感覺世界真的是太小了,自己離家出走還碰到了自己的未婚夫。
“還行,看起來還不錯。挺順眼的。功夫也不錯。阿耶這次還算靠譜。和之前那些東西比起來,強太多了。隻是這態度,難道我還是洪水猛獸麼?盧國公之嫡長子程處嗣,十娘妹妹的阿兄。唔,這麼說,小姑子的問題也沒有了。”李紅纓有些不滿的想。
“喂,程大郎。”李紅纓喊道。
“你肚子餓了嗎?我這就去找吃的。”程處嗣一個激靈,差點奪門而出。
“慢著。”李紅纓叫住程處嗣。
“程大郎,我不美麼?”李紅纓看著背對自己的人問道。
“女郎自是貌若天仙,但程某家中已有未婚妻。請自重。”程處嗣說完往外走。
“重你個頭。”李紅纓氣呼呼,一個不明物從窗戶上飛了下來。
“郎君,你家娘子生氣了?”程處嗣出來找吃食,被人嘲笑。
“嗯,夫人比較嬌氣,餓了,發脾氣。”程處嗣看著一旁的大嬸,領了一點食物。程處嗣已經交給首領一袋銀子作為住宿費和飯錢。
氣呼呼的李紅纓吃完晚飯,就休息了。全程沒有離程處嗣一個眼神。程處嗣自知理虧找了一個地方,守在門口打坐。
房間非常小,安靜的環境,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噔噔噔”外麵有人。
“誰?”程處嗣將自己的衣服弄亂,走到門口,聲音略帶沙啞的問道。
打開門的程處嗣,沒看到人,隻有黑黑的影子在樹林裏遊走。
“沒事了。我去練武。”回到房間的程處嗣看到坐在床上揉眼睛的李紅纓,看看天空已經微微泛白。說完將門關好,到樓下空地練武。
李紅纓沒了睡意,換了一身程處嗣買的衣服,站在樓上向下看。直到天色大亮,李紅纓也按耐不住,拿劍下去比劃。梭梭族的衣服很有特色,李紅纓穿起來就是最漂亮的那個。
程處嗣練的是軍體拳,軍中殺人術。李紅纓練的是李靖教的劍法。兩人共同點就是有殺氣。這下,寨子裏的人徹底的相信這兩人是夫妻了——瞧,多默契,殺氣肆意。
第二日,程處嗣和李紅纓跟著向導開始橫穿橫斷山脈。路上遇山翻山,遇水涉水,連續十幾天,程處嗣和李紅纓已經從生疏的少俠女俠,到程大郎李女郎,到阿嗣紅櫻。
程處嗣決定回去後到李靖府上負荊請罪,因為路上太難走了,抱也抱過,背也背過,而且這女郎又長得非常符合他的審美,而且還非常堅強。按妹妹的話就是,自己的理想型。就是不知道阿耶的行動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