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厲雷直視著夏國師的眼睛,“告訴我要怎麼做。”
“明天,從山腳下沿著盤山公路磕長頭上來,”夏國師吩咐,“上來之後,我需要取你的血,也許光那失血量就會要你的命。如果你僥幸活下來,就帶著我用你的血熬煉出的護身符回去,送給她,能幫她擋災。”
厲雷一口答應,又看著夏國師:“如果我死了,請你也要做好護身符,交給她。”
“如果你死了,那護身符根本沒用。”夏國師淡笑一聲,笑意卻很清冷,不達眼底。
“為什麼?”厲雷皺眉。
“因為,如果你死了……”夏國師打量著他,“說明,你根本不配守護在她身邊,你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那女孩子的命太特殊,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碰觸的。”
鳳翱翔於九天之上,非梧不棲。
找不到她的梧桐,唯有一死,也不可屈就。
夏國師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會不會是那塊梧桐木,小綾是他血緣相係的妹妹,正如醫者不能自醫,相命者往往也相不出自身,關係太近,他並不能把她的命運看得很透徹。
厲雷沉默了,須臾,卻堅定了語氣:“我會活下來。”
一夜時間轉瞬即逝。
夏綾清晨醒來,換了衣衫,走出客房卻找不到厲雷。她抓住與他們一起前來這座寺廟的司機,問:“BOSS呢?”
司機說:“BOSS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請您等等,處理完畢以後再返程。”
夏綾沒問是什麼事,關於厲雷,她現在不想去牽扯,也不想關心。她隻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城,情海失意,至少在工作上投入多些,好好拍些通告。
她在客房裏等待,從清晨等到傍晚,有些不耐。
眼看這天是走不成了,她幹脆回房睡覺,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
第四天上,厲雷出現在她麵前。
依然是俊朗至極的臉,明亮的眼眸熠熠生輝,就像能吸引全世界女孩子的視線。“走吧,回城。”他心情似乎很好,笑著對她說,“對了,我去求了個護身符,送給你。”
攤開掌心,是一塊小小的木製護身符,暗紅色,不太起眼,就像所有旅遊區都會有的廉價紀念品一樣,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夏綾懶得推拒,隨隨便便地收了,放進衣袋裏。
一旁的司機有些看不過眼,葉小姐不清楚,他這個做下屬的這幾天可看得清清楚楚,雷少爺是從山腳下一路磕長頭上來,額頭都磕破了,又割破手腕放了好多血,才求得寺廟製作出這張護身符。他怕葉小姐擔心,特意養了兩天,待額頭的傷痕淡去,麵頰恢複了些血色,才出現在她麵前要帶她下山。
可是,她呢?
這樣一張被雷少爺傾盡心血的護身符,就滿不在意地隨手一收?
“葉小姐,您還是戴在脖子上吧,”司機忍不住開口,“這張符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