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學小狗?”他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用手指去擦她唇角的血跡,看了幾下沒擦幹淨,反倒是把她臉上弄的又是眼淚又是血的,全花了。
厲雷想,這樣子的她裴子衡會要嗎?最好再醜一點,斷了她爬牆的念想。
於是,又把沾血的手指在她的麵頰上多抹了兩下。
她抽抽噎噎的說:“我沒和裴子衡睡過,你憑什麼冤枉我?”千萬種委屈一起湧上心頭,她想起上輩子,也是這樣不被心愛的人信任,費盡口舌也沒能解釋清楚自己沒有謀殺王靜琬的事實。
她愛的人,怎麼能質疑她的人品呢?
所以,她好恨,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厲雷卻說:“啊?”
“我沒和他睡過!”這次,她是帶著哭腔大聲地吼了出來,“厲雷你混蛋!你混蛋!你混蛋!”
他這才明白,她咬他是為什麼。
一時心花怒放,這幾個字宛若天籟。
但是……“等等,你那天才剛剛承認和他上過床。”
“我是氣話你也信?!”她又要哭,“要不是你那天在集裝箱裏那樣子……欺負我,我能說那種話氣你?都怪你,都怪你!”
厲雷這個人都不好了,敢情,那真的是氣話?
他小心翼翼的問:“那天早上,他穿著睡衣在你的臥室裏,你躺在床上什麼都沒穿,又是怎麼回事?”
夏綾呆了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厲雷有些抓狂:“就是你感冒生病的那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我和裴子衡在說話,他當時身上不是穿的睡衣嗎?”不得不說,裴子衡雖然已經是大叔級別的人物了,但身材鍛煉的真不錯,讓厲雷看了有一種……弄死他的衝動。
夏綾卻依然發呆:“他穿的睡衣嗎?我沒注意。”她那天病得迷迷糊糊,誰還記得裴子衡穿的什麼衣服。不過,“他怎麼會穿著睡衣在我家裏?!”
兩人大眼瞪小眼,忽然,都意識到一個問題——
裴子衡,那就是個心機大叔啊!
“小綾,你把那天的情況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
夏綾理了理思路:“頭天晚上我腳扭了,他給我送了藥然後就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就看見你們兩個在吵架,就是這麼簡單。”
厲雷暈了,難不成他真的被裴子衡擺了一道?“我進臥室的時候,看見你躺在床上,身上開始被子,底下好像什麼都沒穿。”所以,他才會嫉妒得發狂。
“不會呀,”夏綾說,“那天很難受,晚禮服沒脫就上床了,對了,那件晚禮服長裙是露肩的……”看上去可不就像沒穿一樣?
厲雷:“……”
原來,這才是真相嗎。
他忽然有扇自己兩巴掌的衝動,怎麼就這樣誤會小綾了?如果當時能好好的說清楚,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這些事了?
他把棉花糖拿到她的嘴邊:“你受委屈了,吃糖。”
“不吃。”她傲嬌的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