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開張大吉賺個盆滿缽滿(1 / 3)

對麵閣樓之上,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桌上幾碟小菜,雖然色香味俱全,風逍遙拿起筷子夾了放到嘴裏,嚼嚼總覺得不對味,擱下筷子,端起酒輕輕的抿了一口,總覺得那裏不對勁,心頭空落落的,幹脆連酒杯也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歎了口氣。

“哼哼,還裝小娘們歎氣,簡直丟我們大老爺們的臉!”慕容白冷哼一聲,刻薄的說完後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眨巴著嘴說道,“這酒還真不錯,喝了這麼多年,就這滋味帶勁,可惜就是少了一個人,如果……”

慕容白說著,歎息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眼底數不盡的苦澀。

風逍遙聞言,擱在桌子上的手一頓,隨即揚起笑容嘲笑道,“瞧瞧你這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思春了呢,嘖嘖,你瞧瞧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那眼神失落的,別說,還真像!”

慕容白一聽眼睛一瞪,雙眼冒著熊熊怒火,風逍遙又指著他說道,“龍一,你過來瞧瞧,你家莊主現在這德行像不像思春,還是單相思那種!”

這番話好像是想某人說過的,風逍遙說完後,眉頭蹙起,暗暗的搖了搖頭。

龍一聞言淡淡的看了風逍遙一眼,不吭聲,隨即又低下頭。

“風逍遙,別太公分,小心本莊主打得你滿臉桃花開,讓你娘都認不出你來!”慕容白說著,威脅的比劃了一下握成拳頭的手,朝風逍遙拋去一記示威的眼神,“看見沒,這拳頭還是和當年一樣,幾拳就可以把你揍成豬頭!”

想到當年的豐功偉績,慕容白一掃剛才的挫氣,得瑟起來。

“是啊,當年某人躺在床上三個月起不來床,我那臉就不算什麼了!”風逍遙說著,見慕容白漲紅了俊臉,繼續說道,“其實我還要謝謝那人呢,把我打得這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瞬間就能迷倒萬千少女!”

被提到多年的糗事,慕容白頭一歪,恨恨的說道,“不要臉!”

“誰,誰,誰不要臉,讓本城主去幫他把臉撿回來!”風逍遙一臉的痞意,順勢朝地上看去,毒舌道,“阿白,你的臉掉哪了,我咋沒找到呢!”

慕容白蹭地站起身,越過桌子一把揪住風逍遙的衣襟,咬牙切齒的說道,“風逍遙,別太得意,今天非把你揍得滿地找牙,要你好看!”

簡直氣死他也,這麼多年過去,風逍遙的毒舌一點都沒變,反而越發的爐火純青,而他還需要潛心修煉幾年才行啊!

風逍遙看著揪住自己衣襟大手,伸出手指頭點了點,滿臉嫌惡的說道,“放開,放開,男男授受不親,我可是名草有主的人,要是被我家那位看到了,我還要小心我的第三條腿,快鬆開!”

“少跟我提你那位真真假假的,就你那傻樣,你知道第三條腿的什麼嗎?”慕容白不屑的說了一聲,鬆開了手,還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風逍遙一聽慕容白這赤裸裸的鄙視,心裏不樂意了,“難道你知道?”

慕容白冷哼一聲,坐回了椅子上,不屑的看向了窗戶外。

正好瞧見一輛馬車從大道上駛來,那駕馬車的夥計很是小心,把馬車駕的比較穩,生怕顛簸了馬車裏的人一般。

慕容白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剛想轉回頭的時候,一個人忽然朝馬兒上撞去,慕容白嘴角一勾,淡笑道,“有點意思,”然後看向風逍遙,毫不留情的揶揄,“風逍遙,你這春風城城主真是白做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有碰瓷這玩意出現,絕了!”

風逍遙一聽,也坐到椅子上,朝窗戶外看去,隻是在見到掀開馬車簾子,走出來的沐飛煙時,兩人極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嘴裏吐出幾個字,“這下有好戲看了!”

“阿白,你就不出手嗎?”風逍遙看的津津有味,眸光掃視了一眼慕容白,淡淡的說道,“她將來可能會是你的表嫂哦!”

“將來,將來再說,現在她還是有夫之婦!”慕容白說完,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裏氣極了沐飛煙,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趕著他第一莊的馬車離開,他派出去尋找的人,一個個身受重傷的回來,卻說不出被何人所傷,恨得他咬牙切齒,卻無處可發。

後來聽說她們似乎要到春風城,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她,有夫之婦,阿墨的口味真是有夠特別的!”風逍遙說著,拿起酒壺替慕容白倒滿了酒,賊兮兮的說道,“看好戲,怎能不喝點小酒呢!”

慕容白拿起酒杯和風逍遙碰了一杯,相視一笑,又不約而同的看向大街上,真真是一醉解前仇啊!

沐飛煙坐在馬車裏,和湯圓說著話。

“姐姐,沒有想到你那圖一拿出來,穆師父頓時就沒有了火氣,你都不知道,我看見他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呢!”湯圓心有餘悸的說著,然後捂嘴嗬嗬一笑。

“有才華的人麼,都是有點怪脾氣的,這穆師父驚才絕豔,一般的圖他早已經看不上眼,而且你沒看他隨意丟在院子裏的作品嗎,那雕工可真是一絕,如若他願意,怕是皇帝也會親自請他出手的!”沐飛煙說著,馬車驟然挺了下來。

夥計著急是朝馬車裏說道,“沐姑娘,不好,我們被碰瓷了!”

碰瓷,沐飛煙在二十一世紀並不陌生,那些人故意碰到別人的轎車上,然後哭爹喊娘,說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有的車主嫌麻煩,直接掏錢解決,也間接助長了這些人的膽子,有的甚至開著奔馳寶馬去跟人碰,那車一碰,一修得好幾萬,有的一輛車,同一個位置就能訛到十幾二十個受害者,要是受害者機警一些,直接打電話報警,這些人就會落荒而逃。

雖然和這夥計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沐飛煙相信這夥計的技術,她們一路去穆師父家,馬車駕的平穩,連顛簸一下都不曾,回來的時候也是一樣,而且夥計已經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事,可見是個機靈的。

沐飛煙讓湯圓呆在馬車裏,別出去。掀開馬車簾子,夥計早已經跳下了馬車,把小凳子放在馬車邊上,等著沐飛煙下馬車。

“沐姑娘……”夥計有些擔憂。

沐飛煙朝他點點頭,示意他不要慌,看著邊上慢慢的聚集了人,沐飛煙走到那倒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見他雙眉緊鎖,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哀嚎不止,一副很疼的樣子。淡淡的開口,“你怎麼樣了?”

男人動動嘴,不說話。

沐飛煙眉頭微蹙,站起身剛想吩咐夥計找人把他送到醫館去,人群裏,一個老頭跑了出來,不管不顧的抱住了卷縮在地上的男人,“我滴兒啊,是誰,是誰把你撞成這樣子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爹也不活了!”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有知曉是怎麼回事的,也不敢吭聲,他們可是清楚,這碰瓷團夥和不止這兩個人,暗處怕是還有四五個,他們隻是看熱鬧的,要是多事被報複了,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那男人伸出手指了指沐飛煙,又指了指她身後的馬車,那手上全是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上。

“是你們,是你們撞了我兒子!”那老漢見自家兒子指著沐飛煙,把兒子放到地上,站起身伸出手顫抖的指著沐飛煙,說話的同時,口水直噴。

沐飛煙微惱,伸出手捏住老頭的手指頭,冷冷的厲喝一聲,“閉嘴!”

她生平最恨別人用手指頭指著她,也恨別人對著她說話的時候,口水直噴,尤其是這個老頭滿口黃牙,不知道幾日沒有漱口。

老頭疼的額頭上汗水直冒,結結巴巴的說道,“哎呀,要殺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沐飛煙不語,手上一用力,然後太極一推,把老頭推摔倒在他兒子身上,父子兩疊在一起。

哀嚎聲四起。

人群裏頓時就哄然了,有的覺得沐飛煙做的太過分了,有的了解內情又吃過虧的,倒是緊抿著嘴,一聲不吭的看著。

沐飛煙走到老頭麵前,伸出手捏住他的手腕,把他扯起推到一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男人,一字一句如冰錐一般的問道,“你說是我的馬車撞到你,你可有證據?”

男人一聽,明顯有些慌亂,但是看見人群裏自己的同夥時,膽子又大了起來,說道,“當然是你的馬車撞了我,不信,你問問,剛剛肯定有人看見的!”

男人話落,立即有位婦人站了出來,“是,我看見了,剛剛他走路走的好好的,是你的馬車撞到了他!”

沐飛煙冷冷一笑,“嗬嗬!”然後抬頭看向那個站出來說話的婦人,點點頭,“很好,那還有人看見嗎,隻是一個人看見,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你們精心準備的圈套?”

那站出來說話的婦人一聽,有些慌亂,眼神四處瞄了瞄,落到一個男人身上,然後又轉了開去。

沐飛煙一直注意著那個婦人,看他瞧向人群中的一個中年漢子,沐飛煙嘴角寒著譏笑,走到那個中年漢子麵前,冷冷的說道,“你看見了嗎?”

中年漢子被沐飛煙毫不掩飾的陰厲眼神盯得背脊心有些汗濕,頓時明白,今天是踢到鐵板了,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搖搖頭說道,“我沒有看見!”

“沒有看見,是來湊熱鬧的,很好!”沐飛煙說完,朝人群裏看了一眼,大聲說道,“剛剛大家見我撞了人的,往前走一步,沒有瞧見的,都往後退一步,我倒是要瞧瞧,到底有多少人在昧著良心說慌,在說謊的同時,他害不害怕惹怒了各方神靈,此生不得善終!”

沐飛煙的用神靈詛咒,有好些人害怕的退後了幾步,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了神靈的懲罰,真的不得善終。

中年大叔眉頭緊緊的蹙起,深吸一口,往後退了幾步。

頓時,中間位置就空了許多,一輛馬車,躺在地上的父子兩,傲然而立的沐飛煙,還有那個想落荒而逃的男人。

沐飛煙看著那個婦人,冷冷一笑,“你可千萬不要逃跑,不然,你會害死他們的……”說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父子兩,眼眸裏閃過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