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臉上凝重的走出屋子,隨手關上門,看著那關著的門,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
磨牙切齒。
淺笑剛好走來,見明溪臉色難看,歪頭問道,“明掌櫃,你怎麼了?”
要說以前,明溪見了淺笑還得卑躬屈膝,隻是在跟了沐飛煙後,沐飛煙處處寵著她們,沒大沒小習慣了。也明白,是個人都是有尊嚴的,而她也不在是高高在上的堂主。
明溪抿抿唇,半響後才擠出一句話,“淺笑姑娘,你告訴小姐一聲,不過發生什麼,明溪對小姐的忠誠,至死不渝!”
說完,堅決的離去,留給淺笑一個高大又堅定的背影。淺笑皺皺眉頭,走進屋子裏,見魏明臉紅的像隻蝦子,沐飛煙扭頭看著窗外,臉上帶著尷尬。
“小姐,我剛剛去廚房看了,大家都很喜歡新來的點心師傅呢,叫默娘來著,那些大廚們都說,默娘做的點心很好吃,吃了還想吃!”
淺笑說著,看著桌子上的點心,伸手就想去拿。
魏明立即動手把點心移開。
“魏明,你什麼意思?”淺笑生氣了,不就是吃點點心麼,他犯得著這麼小氣。
“淺笑,魏明是好意,這點心看著好,吃著味道也不錯,但是卻會吃死人!”沐飛煙說著,走到桌子邊,撚起一塊點心,用力捏成碎末。
然後拿出手絹,優雅的擦拭幹淨,把手帕丟在桌子上。
淺笑看著沐飛煙,又看看魏明,奇怪的問,“怎麼回事?”
魏明開口,把事情說了一下。淺笑聽得一愣一愣的,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怎麼會呢,我一直覺得明溪是個理智的,怎麼會這麼糊塗呢,怪不得剛剛在門口和我說那些話呢!”
“不是他糊塗,而是別人有心而為之,而且,我相信他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沐飛煙淡淡的說著,拿了一塊糕點放到手絹裏,包好,準備帶回去叫君二瞧瞧。
“小姐,你不怪他嗎?”淺笑不解的問。
“怪他什麼,用人不疑,用人不疑,明溪是什麼人,我自然是了解的,我想,就算我不怪他,他也不好受,而且也想好了應對的法子,我又何苦給他施加壓力!”
沐飛煙說著,噓了口氣。
看著魏明和淺笑那一臉的感動,淡笑道,“走吧,去鋪子看看,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呢!”
“哦!”淺笑應了一聲,跟沐飛煙走了離去。
明溪來到樓下的時候,臉色又變得正常起來,立即去了廚房,看見默娘在案板上忙活著,勾唇笑了笑,說道,“這些活讓別人去做就好,何必自己親自動手,累壞了我心疼的!”
默娘一聽,臉色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正常,“看你說的,小姐拿銀子請我是來做活的,又不是來貪玩的,你先一邊去吧,我一會就好了!”
明溪沒有錯過默娘那一瞬間的僵硬,垂眸笑著說道,“對了,小姐對你做的糕點很是讚賞呢,還說要你多做一些,以後每天都送到府裏去,讓小少爺和幾個小姐嚐嚐!”
“真的嗎?”默娘一聽,明顯很開心,立即拉住明溪的手說道,“那你告訴我,小姐她們喜歡吃什麼,我要做點什麼呢,小少爺呢,小少爺喜歡吃什麼?”
“看把你高興的,小姐說了,要你不要累著,好好養身子,以後好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呢!”明溪曖昧的說著,拉著默娘出了廚房。
來到院子的時候,隨手把院門關上,獨留兩人在院子裏。
“你壞,這話那麼多人,你都說得出口,要是傳出去,你叫我臉往那擱!”默娘說著,可那手臂卻如蛇一般,纏上了明溪的脖子。
要說在沒有見到沐飛煙之前,明溪一定會陷入情欲之中,但是此時此刻,眼眸卻多了一絲清明。
抱著默娘進了屋子,直接把她拋到了床上,俯身便把她壓在身下。
滿屋子的旖旎風光,還有那極近魅惑的呻吟,久久不曾停歇。
激情後。
默娘緊緊的依偎在明溪懷中,餘韻尤存。
“默娘,什麼時候,找個日子,我們回一趟你娘家,跟你爹娘把咱們的事提一提吧,我那還有些私房錢,在京城買個像樣子的院子,你以後就在家做少奶奶,什麼也不用做,行不?”
默娘一聽,身子一僵。
有什麼在眼眶裏閃過,隨即被她掩藏。
“好啊,但是,現在恐怕還不行呢,我那相公剛剛死去,我就要改嫁,怕是閑話特別多呢!”默娘說著,往明溪懷中蹭了蹭。
“要不,把爹娘他們接京城來吧,什麼時候,我們去看一處宅院,等他們來了,我一定當親爹親娘伺候著!”
默娘一聽,慌了慌,隨即笑著說道,“好啊,等我們去看了宅院在派人送信去給他們吧!”
明溪一聽,立即起身,去櫃子裏翻找了一下,沒一會抱著箱子來到默娘身邊,打開,裏麵都是金燦燦的。拿起一個金手鐲在默娘的錯愕下,戴在默娘的手腕上。
“這些東西都是小姐賞的,讓我們以後給將來的媳婦!”明溪說著,垂下了頭,“默娘,你願意做我媳婦嗎?”
默娘看著手腕上的金手鐲,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就想答應了。
隻是。
人都有許多身不由己。
“默娘,你不喜歡我嗎?”明溪問。
“不是啊,我喜歡的,隻是,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明溪,給我時間,好嗎?”
明溪把默娘攬就懷中,低沉的說了聲,“好!”
在默娘看不見的地方,眼眸裏寒光四射。
沐飛煙坐在馬車裏,看著自己店鋪隔壁,那些店鋪的生意,雖然人來人往,但是買的人不多,很多走出店鋪後,還罵道,“什麼東西,賣這麼貴,搶劫啊!”
“小姐,要下去看看嗎?”淺笑問道。
沐飛煙搖搖頭,“不必了,我們回去吧,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沐府書房
沐飛煙坐在書桌前,把所需要的東西都一一寫下來,然後才對站在麵前的二十個暗門門眾說道,“你們現在分頭行動,去各地進貨,記住了,有多少進多少,要是銀子不夠,就去各地的鋪子拿,我會寫了書信給你們帶上!”
“是,小姐!”
待他們出去以後,沐飛煙才對淺笑魏明魏永說道,“你們現在去京城看看,買三套一般的院子,兩套中等院子,一套上等院子,另外,多準備一些米,鹽,醬油,醋!”說完,把裝有銀票的箱子遞給他們。
“是!”三人抱著箱子離去。
甄真坐在一邊,頓時壞壞的笑了。“姐姐,你是想大賺一筆麼?”
“是啊,我不止要大賺一筆,還要狠狠的宰沐家一筆!”沐飛煙說著,端起銀耳湯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宮裏那位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甄真一聽,色色的笑了,“姐姐,你放心吧,那孩子你沒瞧見,哎呦,那小嘴甜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能給你哄下來!”
“多大了?”
“十八吧,其實我最先還怕他哪方麵不行呢,硬是叫風逍遙帶了兩個姑娘給他試了試,哎呦我滴乖乖,你都沒瞧見,他把那兩姑娘給折騰的,哭天喊地,一個勁的求饒啊!”甄真說完,想起她一臉神往,風逍遙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就好,不然還真怕滿足不了某人呢!”沐飛煙說完,站起身,“走吧,去院子裏,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我有要事吩咐!”
院子裏,沐飛煙讓湯圓帶頭,讓大家多撿一些紙片出來,然後在紙片上寫著一等獎,二等獎,三等獎,鼓勵獎,謝謝惠顧。用做了標記的墨水在紙片後麵寫上了阿拉伯數字,以防有的人做假。
又把那些店鋪全部換了統一招牌。
然後關門整頓,半個月後重新開張,到時候買到五十兩銀子抽獎一次,分別把獎品都一一寫在紙上,很多孩子滿大街發,就連一品居,錦裳軒和如意閣也強強聯手,大街小巷都在宣傳,幾百個孩子到處呐喊。
很多老百姓都勒緊褲腰帶,湊點錢,想著可以運氣好,抽到那座價值將近十萬兩的院子就算抽不到,就是抽到一個小院子,那也是好的。
很多人抱著觀望,不相信,誰會那麼傻,買個東西還送院子。
這一天風和日麗
大街小巷,都擠滿了人。
沐飛煙那些店鋪門前,早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長龍。
每一個店鋪門前,擺著一個大大的箱子,不難想象,那些寫有一等獎,二等獎的紙片都在那個箱子裏。
當然了,沐飛煙此刻也不知道,那一等獎的紙片在哪家。
最先大家還是買到五十兩,在得了一些米,一些醬油後,個個都有些無精打采。
直到。
“哎呀媽,這,這……”那個大嫂看著手中,寫著二等獎的字樣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淺笑在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那個大嫂麵前,客客氣氣的說道,“恭喜你,大嫂,你中了一座價值五萬兩的院子,這是我們一早就準備好的房契,還有過戶手續,你需要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在按個手印,那套價值五萬兩銀子的院子,就是你的了!”
淺笑邊說,邊拿出準備好的東西,然後寫下那個大嫂的名字,讓她在邊上押了手印,然後當作大家的麵,把院子的鑰匙遞到大嫂手中,“大嫂,這是新房子的鑰匙,它是你的了,請你盡早去瞧瞧,準備搬新家吧!”
“真的是我的了?”大嫂顯然還未從興奮中回過神來,結結巴巴的問。
“當然,這些房契,地契,都是京兆府張大人親自寫的,如果大嫂不信,可以去衙門問問!”
大嫂在一堆人的簇擁下去了衙門,在得知那院子真的屬於她時,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頓時
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湧動,掏出錢來買東西。
在第二個價值兩萬五千兩的院子被抽中以後,更是瘋狂了起來。
大家都想著,能抽到價值十萬兩的院子。
各地的貨源源不斷的湧進京城,然後被搶購一空,在第十天的時候,價值十萬兩的院子終於被抽走。
但是,沐飛煙吩咐暗門門眾買回來的貨,已經所剩無幾。
甄真看著那堆了幾十個屋子的銀子時,唉聲歎氣。
“哎……”
“真姨,你為什麼歎氣啊?”寶兒在一邊不解的問道。
看著那麼多銀子,應該開心的啊!
“銀子太多,你姨我,心裏太憂傷了,想著要怎麼用掉它們呢!”甄真說完,故作猶豫的捏了捏寶兒粉嫩嫩的臉。
感覺不過癮,又狠狠的親了幾下。
“真姨,你好壞,幹嘛老是親寶兒,要是被逍遙叔叔看見了,他又要欺負寶兒了!”寶兒說著,用力擦拭了幾下臉,朝著甄真不瞞的皺皺粉嫩嫩的小鼻子。
“好了,好了,下次不親你了!”甄真說完,伸出手捏捏寶兒的鼻子,“別老是把鼻子皺成一團,像個小老頭,難看死了!”
“那還不是真姨你害我老是被逍遙叔叔欺負!”寶兒每每想到風逍遙那明明是拈酸吃醋的模樣,還一本正經的跟他說,小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初吻,不能隨隨便便被人給占了便宜。
甄真一聽寶兒的話,那身為正義天使的責任感頓時在全身湧動,把寶兒抱進懷中,狠狠的親了一口後,義正言辭的說道,“風逍遙那廝敢欺負你,走,真姨帶你去找他報仇,打得他落花流水,一腳把他踹到牆壁上,扣都扣不下來!”
寶兒軟綿綿的趴在甄真懷中,肉嘟嘟的小胳膊緊緊的抱住甄真的脖子,甜膩膩的說道,“真姨,那你一會可千萬不能手下留情,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逍遙叔叔,我在邊上給你喊加油!”
想到風逍遙吃癟的樣子,寶兒壞壞的笑了。
“放心,一會一定要他好看,寶兒喊得越大聲,真姨我就越有力氣!風逍遙,接招吧!”甄真說完,抱著寶兒像陣風一般竄到風逍遙的院子。
見他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兩人對視一眼。
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上前,甄真趁機點了風逍遙的睡穴,然後兩人快速的拿來了毛筆,沾了墨汁,在風逍遙臉色一陣亂畫。
看著風逍遙像鬼一樣的臉時,兩人癡癡的笑了。
“真姨,要是逍遙叔叔醒來,找我們算賬怎麼辦?”寶兒眨巴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甄真。
“放心了,有你真姨我在,他敢!”甄真說完,煞有其事的拍拍寶兒的肩膀,然後回眸看了一眼滿臉黑線的風逍遙,捂嘴癡癡的笑了起來,也錯過寶兒眼眸裏一閃而過的狡黠。
半個時辰後,一句響徹雲霄的震怒響起。
“甄真……”
而躲在沐府某棵大樹上,吃的正歡的兩人,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真姨,逍遙叔叔好像很生氣!”寶兒說著,塞了一塊點心在嘴裏,用力的嚼了嚼,在滿嘴彌漫著香甜時,幸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甄真尷尬的笑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這次不會是玩過火,把風逍遙給惹急了吧。
靠近寶兒一些,不自在的問,“寶兒,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啊?”
“好像是吧!”寶兒揚起小腦袋,思索了一會後說道,“真姨,其實我們不應該畫四隻烏龜,你說,要是我們畫三隻,你說逍遙叔叔會不會沒這麼生氣!”
甄真頓時覺得滿腦子黑線。
四隻烏龜和三隻烏龜有什麼區別嗎,都是在風逍遙臉上畫烏龜啊。
“寶兒,你畫了幾隻?”
寶兒聞言,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眨巴著大眼睛,鼓起嘴巴,猶豫了一會後才說道,“姨,好像畫了一隻吧!我記得,你還把一隻烏龜的腳畫到逍遙叔叔的胸脯上,尾巴畫在脖子上!”
三隻,她有畫這麼多嗎?
“那個,寶兒,真姨和你商量件事,怎麼樣?”
寶兒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撚起一塊糕點放到嘴裏,疑惑的看著甄真,嚼了嚼吞進肚子裏,“真姨,你不會狠心的要寶兒去頂罪吧!”
他又不傻,逍遙叔叔現在正在氣頭上,去無疑是送死。
所以,要死也要拉上真姨,有人陪著,比一個人要強的多了。
甄真諂諂的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齒,誘哄道,“寶兒,你是乖孩子,你看,你逍遙叔叔現在一定氣的頭頂冒煙,你就先去承認一下,他看你是小孩子,一定會大人大量原諒你的!嗬嗬!”
甄真說完,自己都覺得這些話,真的隻有哄騙小孩子。
“可是真姨,要是逍遙叔叔這口氣消不掉,要揍寶兒怎麼辦?”
“這個嘛,他應該不會揍你吧!”這話臉自己都說服不了。
“真的嗎,那我告訴逍遙叔叔,我就畫一隻烏龜,逍遙叔叔揍我的時候,會不會輕一點?”寶兒天真的問。
在看見甄真頓時又黑了臉時,心裏壞壞的笑了。
“寶兒啊,其實呢,你能不能,承認那些烏龜都是你的話的啊?”
“不行哎,真姨,娘親說,好孩子是不能說謊的,這個忙,我幫不了你哦!”寶兒說著,萬般歉意的低下了頭,用力的捏著自己的手,表示他很掙紮。
很糾結。
甄真瞧寶兒那歉意的摸樣,頓時歎了口氣,毫無生氣的說道,“那好吧,既然寶兒不幫我,那我一會就把脖子洗幹淨,去風逍遙那送死吧,不過寶兒啊,要是你逍遙叔叔下手比較狠,一掌,一拳,一刀解決了真姨,你一定要記得,明年的今天,去姨的墳前上柱香哈!”
甄真就不信了,她都不惜詛咒自己死翹翹了,這小家夥還不上當。
可惜甄真忘記,這小家夥有今天,都是誰教起來的。
寶兒一聽,頓時眼淚啪嗒啪嗒的流起來,也不接話。
甄真一瞧,有戲!
心中大喜,立即趁熱打鐵的說道,“寶兒啊,以後真姨不在你身邊,你要是被人欺負了,就朝天空大喊三聲,真姨我的魂魄一定會來保護你的!”
“那真姨你慢走,寶兒一定會記住你的話的,你放心,明年的今天,寶兒一定會帶上姨你最喜歡吃的菜肴,糕點,還有鮮花,和姐姐奶奶,娘親他們去看你的!”
寶兒說完,傷心的不行,眼淚更是像不要錢一般,啪嗒啪嗒的流個不停。
甄真一聽,差點從大樹上直接掉下去。
這熊孩子怎麼這麼賊,她都賣力哄了半天,他居然硬是不鬆口。
哎呀,風逍遙越來越近了,她要不要考慮跑路啊!
話說風逍遙
在甄真和寶兒進屋子的時候,故意閉著眼睛,就是想對甄真來一次突襲。
結果被甄真點了睡穴,還在臉上畫了幾隻烏龜。
他連洗臉都來不及,頂著四隻烏龜在沐府裏四處亂竄,一定要把罪魁禍首,甄真和寶兒找回來。
沐飛煙在書房裏記著帳,湯圓在一邊打著算盤,算算這幾天到底賺了多少錢,算盤劈裏啪啦打得飛快,淺笑和淺微一一清點過去。
砰地一聲後,書房的門被一腳踹倒,壽終正寢。
風逍遙怒氣衝衝的站在門口,吼道,“甄真,寶兒,你們給我出來!”
房間裏的幾人先是一愣,然後齊刷刷的看著怒氣衝衝,渾身冒火,頂著四隻烏龜臉的風逍遙,一個個頓時捂嘴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就是平靜慣了的沐飛煙,也忍不住,哧一聲笑了起來,伸出一手捂嘴,一手壓在腰上,半響沒有緩過氣來。
“逍遙,你這是……”
“哼,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甄真和寶兒呢,叫他們出來,看我不剝了他們倆的皮!”
風逍遙心裏火啊。
這兩個這幾天合夥收拾他,好吧,誰叫他技不如人,輸的慘不忍睹,他忍了。
但是,今天這兩人太過分了,簡直太過分了,嬸可忍叔不可忍,他一定要找他們算賬。
沐飛煙見笑也笑夠了,風逍遙也氣夠了,開口道,“他們兩個一大早就不見了,也沒來書房啊!”
這幾天寶兒和甄真玩在一起,順便跟甄真學習幻術和五行八卦。
沐飛煙也知道,他們兩合夥欺負風逍遙,在一個,風逍遙要是不願意,誰欺負的得了他,也就吭聲,也沒有管,就由著他們去了。
誰知道這兩個人還越玩越過分,看著風逍遙那臉上的證據,頓時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在?”風逍遙不信,走進書房裏,四處找了一圈沒見人後,臉招呼都沒打,氣衝衝的開始四處找人。
待風逍遙走後,淺笑和淺微頓時笑出了聲。
“哎呦,這風城主太逗了,怎麼也不把臉上的烏龜洗掉,還頂著證據四處走呢!”淺笑說完,歎了口氣,身子卻已經走出了書房,看著早已經沒有了風逍遙背影的拱門,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想去看熱鬧?”淺笑那心思,沐飛煙豈會不知道。
淺笑回頭,癡癡一笑,“小姐,難道你不想嗎?”
“既然大家都想,我們就一起唄,難得這麼熱的天,風逍遙還願意表演臉譜給我們瞧,順便解解暑!”
風逍遙幾乎把沐府都找遍了,臉上額頭上都是汗水,還是沒有找到那兩個始作俑者。
但是他特意問過門房,說這兩個人沒有出府,那到底躲哪去了呢?
站在大樹下用力呼氣,吸氣。
扇子用力的扇著。
這兩個家夥別讓他逮到,不然一定剝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不然,他們一定覺得他風逍遙是軟腳蝦,好欺負著呢。
風逍遙在樹下汗流浹背,樹上的兩人也是背脊心冒冷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有種大禍臨頭的錯覺。
寶兒癟著粉嫩嫩的小嘴,眼巴巴的盯著甄真,貌似再問,真姨,怎麼辦?
甄真無奈的撇撇嘴,沒好氣的冷哼一聲,貌似再說,我那知道,忍住,別發出聲音,不然就真滴玩完了。
風逍遙扇著扇子,忽然看著扇子上可疑的糕點屑,伸出手指撚起,然後抬頭看向樹上,在瞧見樹上那抹鵝黃色和寶藍色時,怒喝一聲,“甄真,寶兒,你們兩立即馬上給我下來,不然……”
後果很嚴重。
“糟糕,被發現了!”甄真急喝一聲,拉著寶兒落在地上,腦海裏想著一千種一萬種道歉和解釋,隻是在看見風逍遙那黑漆漆看不著本來麵目的臉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包拯包大人麼,真是有夠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