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男子仔細查看了一下女子的容貌,馬上反手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身上:“這才不是長公主呢!你個笨蛋!長公主剛剛獻舞一曲,你沒看見啊!眼睛瞎了啊!”
手下兩人麵麵相覷:“這房間裏就沒有別人了,不對啊,我等在外麵等了許久,沒見長公主出去啊。”
“怕是公主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計劃?”
男子將喬裝成司城琳的婢女丟在了地上,一氣之下還踹了幾腳。
“不好!”為首男子目光一寒:“快走!”
霓清宮的國宴上,榮皇雖然已經離席,但是歌舞聲依舊不絕於耳,嵇原燾自出恭回來之後,整個人神采奕奕,坐到康國長皇子的旁邊,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康國長皇子聞言仰天長笑。
“嘿!”雲澤的肩頭被人猛然一拍,他回身緊緊箍住來人的手臂,一個用力將來人按在了一旁的廊柱之上。
“放手!快給本公主放手!”
雲澤馬上放鬆了手上了力量,被自己按手下的小太監轉過白玉一般圓潤客人的小臉,狠狠地瞪了一眼滿身鎧甲的少年,雲澤被著目光一瞪,隻好鬆開了手掌:“我就知道,你就不能乖乖地做好你的長公主。”
一陣鼓點匆忙而起,少年原本就低喃的聲音被擊打得支離破碎,小太監推開雲澤的手臂,昂起臉蛋,被太監冠帽藏住的長發一個不小心掉落出來,淩亂散開,嘴唇上方有一顆小巧玲瓏的紅痣,在光潔嫩白的皮膚上,顯得精致可愛。
“我覺得,你還是男裝打扮好一些,宜清公主殿下……”雲澤收回目光,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話,重新看向大殿正中。
司城琳正了正衣冠,把散落在外的長發重新塞回帽子裏。
“都說了別叫我公主,叫我小九!九哥也行!誒?徐家那個老兒子呢?沒來啊?”此言一出,刁蠻公主的架子立刻就顯示出來了。
長公主司城琳,平日裏最好女扮男裝,加上身邊隻有兄長沒有姐妹,從小練就了一身頑劣的男孩子個性,與雲澤和徐景澄相識幾年,早時間三人稱兄道弟,自從徐景澄知道了這個平日裏“大哥大哥”地叫著的玩伴竟然是當朝長公主之後,司城琳每每相邀,他都嚇得稱病不敢出門。
雲澤搖搖頭:“知道你在,他哪敢來啊。”說完抬手指了指康國長皇子,偏過頭對司城琳說:“你看那個人,剛剛你跳舞的時候,他的眼神可從沒有離開過你啊,你小心點兒,別讓你皇兄把你賜給他。”
司城琳張望了一下,目光落在長皇子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登時憤怒的表情凝固在臉上:“臭小子怎麼說話呢!就他?我皇兄是瞎了眼麼!”
“那可不一定。”雲澤溫熱的呼吸突然在司城琳的耳畔響起,一張嘴,語氣之中帶著幾絲好笑的意味:“烏珞國那個大胖子,可沒少動作啊。”
“什麼?”司城琳一驚,猛的抬眼去,順著雲澤手指的方向望去,殿門外跑進來一個矮小的身軀,在嵇原燾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嵇原燾瞪著雙眼,想要發火,卻生生地忍了下去,倉促間抬起頭,望向雲澤這邊,一瞬間,主仆二人大驚失色。
“啪!”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嵇原燾哆哆嗦嗦地坐回座位,低著頭不敢迎接康國長皇子極寒的目光,一旁的宮人宮女趕緊上前收拾著殘片。
司城琳玩心大起,向前一步,對著嵇原燾擺了一個鬼臉,氣得嵇原燾一口烈酒差點噴出來。
歌舞樂聲直到半夜才結束,禮部忙著安排著宮中的總管和太監逐一將番王送回別院。
等到一切安定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白日裏歡騰的寧陽城,終於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
康國別院內。
“長皇子息怒啊……”嵇原燾一身肥肉跪在長皇子麵前,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伏身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著:“下一次,下一次決不讓長皇子失望……”
“無能……”康國長皇子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嵇原燾的身體:“你的心裏,一心一意就是要效忠著我那王弟吧?”
“不敢不敢!”嵇原燾抬起頭來,雙手用力搖晃著:“烏珞全體盡心效忠康國皇室,隻是今日,不小心中了那刁蠻公主的計策,長皇子請息怒,咱們還要在寧陽待上一段時間,長皇子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我當即命人去抓來!”
康國長皇子抖了抖麵上的絡腮胡,抬起手臂,一把短刀出鞘:“明天一早,本王要在門口看見地地道道的中州美人!”
“是是是!沒問題!保證長皇子一睜眼就看見!”